紫霄殿前,十六個四四方方的比試舞台,已經盡數安排妥當,且看這擂台,長五丈,寬三丈,高兩米,擂台的大小,足以讓弟子們充分展示自己的實力。而在每個比試場次的正右方,台下都擺著一張桌椅,桌前,一個個白須飄飄的長老,悠閑地端坐在那兒,等待著公證比試的勝者。
冷冷與王雨荷、李清三人來到紫霄殿廣場後,一眼看去,人山人海,人群錯綜複雜,在每個擂台前,都已擠滿了眾多前來觀看比試的弟子。
十六個擂台大小雖相同,四周能容納的弟子也差不多,但不用細看也能看到出來,這位居第一擂台的周圍,乃是人數最多的。
而在這巨大廣場的一旁,一張一丈來長的紅榜,張貼在兩個木樁之間,隻見紅榜上麵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寫滿了參加比試者的姓名、簽位以及場位。
冷冷輕巧地擠開眾人,在密集的小字裏慢慢找尋,許久才找到自己的名字,仔細看去,自己的比試在第八擂台十四場次,而何小宇的比試在第十一擂台五場次。
雖說何小宇的名字在紅榜之上,是冷冷預料之中的事情,但她真正看到何小宇的名字寫在上麵時,心中還是一喜,不自禁地扭頭看向王雨荷,高興地道:“雨荷師姐,你說小師弟他會不會來?”
王雨荷驚了一下,片刻後詭異地笑了笑,道:“會來的,你這丫頭,心裏頭隻有你的小師弟,還是擔心你自己能不能過了第一輪吧,我昨日替你打聽了一下那王溜,他可來我們雲楓派四十五六年了,實力不容小覷。”
“冷冷知道的,雨荷師姐就放心吧。”從冷冷說話的語氣便知,顯然,她對於自己的對手並不是十分在意,而且在得知對戰王溜之後,還頗有些高興。
正在兩人說話間,他們身旁卻傳來了幾聲咳嗽聲,三人一愣,轉頭看去,卻是宗醉厚墊著腳步走了過來。
當下三人齊聲拱手喊,道:“師傅。”
宗醉厚點了點頭,道:“冷冷,等下比試,可要爭些氣,知道麼?”
冷冷‘撲哧’一笑,如鮮花般燦爛無暇,道:“知道了師傅,你們怎麼都知關心這一個問題。”
宗醉厚滿意地點了點頭,斜眼看了看李清與王雨荷後,便大步朝著紫霄殿門前的第一擂台走去。三人相視一眼,也跟在其後,隨著宗醉厚一起來到人數最多的第一擂台。
“鐺!”
一聲清脆的鍾鳴聲,異常響亮,回蕩在紫霄峰的山穀之中,五十年一次的比試,也隨著這鍾聲,正式地拉開了序幕,眾人聽到這鍾聲,精神無不為之一震,喧鬧的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初陽剛升,山間雲霧更濃,隻見高台之上,雲鶴真人一身青色道袍,從紫霄殿內緩緩走出。隻是雲鶴真人剛剛邁出腳步,場下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雲鶴真人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禁微微一笑,也不廢話,大聲喊道:“比試開始。”
隻聽他聲音並非十分響亮,但卻引來了一片躁動,這聲音傳入耳中,不免有些讓人有種激動澎湃之感。
冷冷向十六個擂台掃視了一下,這才發現,如果說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她如今所在的第一擂台,此刻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而隨著鍾聲的響起,更是越來越多的弟子,從各個山脈趕來,如若周圍還有空間,便很快地都擁擠到了第一擂台四周。
十六個擂台同時比試,如若想一一去看,那目光必是應接不暇,所以眾人都會選擇有實力很強的弟子比試,來滿足內心深處的那份好奇心,或者是選擇兩者實力相差無幾的擂台前觀看,當然,這樣的比試也是最精彩的。
緊挨紫霄殿的第一擂台,第一場便是紫霄殿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江河的比試,雲鶴掌門對他期望很大,因此,一時間眾多觀看比試的弟子,都紛紛湧入到第一擂台四周。
除了雲鶴真人毫無疑問地會端坐在第一擂台前之外,其他五脈的首座,今日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無一不來到第一擂台。不用猜也知道,想必他們都想看看,雲楓派的得意弟子江河,這個被雲鶴真人及其看重的弟子,如今他的修為與劍法,究竟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