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小嘴一撇,輕哼了一聲,美目中略過一絲驚詫,冷聲的道:“沒想到劉岩還能參加比試,看來當時小師弟出手還是太輕了。”
“冷冷,不可胡言亂語。”宗醉厚聽了,急忙咳嗽了一聲,製止道。
冷冷水靈眸子撇了撇宗醉厚,目光帶著些許怒意,轉眼看向劉岩,嘟囔著紅潤小嘴,卻是沒有再開口說話。
可以說,當初何小宇與寶琛峰結下仇恨,劉岩也占了一點原因,雖然關係並不是太大,但也是導致何小宇下山時,決定不向玄葉真人請示的一個原因,因此,在冷冷看來,這些滋事挑釁的人,都是他眼中的敵人。
而宗醉厚莫名其妙的訓話,卻惹得王雨荷一頭霧水,想了半天,終於想起幾年前發生在冷冷身上的事,苦笑著輕敲了一下冷冷秀氣的鼻子,訕訕地道:“你個臭丫頭,過了這麼久,還記著仇啊。”
“是啊,我冷冷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冷冷俊美的臉龐,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又跟王雨荷小聲嘀咕了幾句,便扭頭向場中看去,等待著自己的簽位。
伴隨著抽到第二簽位兩人失落的離去,風長老再次打開手中兩張冷冷不知名字的字條。
……
……
雖然參加比試的人數眾多,但每次抽簽到下次抽簽,也不過半分多鍾而已,而隨著眾人慢慢熟悉了抽簽方式,場中的節奏也漸漸地快了起來。
驕陽季節,萬物競綠,百卉爭妍,在一陣陣或高興或歎息聲過後,風長老緩緩打開手中兩張字條。
隻是此刻,風長老表情平淡的臉上,似乎發生了微妙變化,而他,緊緊握著手中字條,卻是沒有張口喊出名字。
眾人向他看去,寂靜的場中,開始議論起來。
整個抽簽過程,雲鶴掌門大多數時間都在閉目養神,而場中忽然沒了喊簽位的聲音,不免讓雲鶴真人有些疑惑,麵色有些懶散地睜開了雙眼。
場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終究是寶琛峰首座玄葉真人,感到場中聲音漸漸噪雜了起來,禁不住開口問道:“風長老,可有什麼疑問?這字條中,難道還有空的不成?”
風長老見玄葉真人開口問道,也不敢怠慢,轉頭看向他,道:“這字條上自然不是空的,隻是……”
玄葉真人焦急的問道:“隻是什麼?”
風長老沉吟了片刻,道:“隻是有一張,跟空的沒什麼區別。”
聞言,眾人心頭不免更加疑惑起來,既然不是空的,風長老直接喊出名字便是,而看風長老的臉色,好似還有些難為之情。
雲鶴真人見風長老似有難為之處,道:“風長老,但說無妨。”
何小宇在無悔崖莫名消失一事,風長老自然知道,他隻是怕此時喊出名字了,會引起場中恐慌之感,這才沒有立刻喊出。
風長老聽雲鶴真人開口,也推脫了自己其中幹係,這才敢開口道:“翱雲峰張宣對上玉陽峰何小宇,為第七十五簽位。”
此言一出,場中一片嘩然,雲楓派創派四千年,自舉行這八派論劍兩千年來,也從未聽說過門下弟子,跟一個‘死去’的弟子比試,這聽上去不但很是荒謬,還倒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雲鶴真人心頭一驚,但表現的卻是無比平靜,淡淡的道:“不妨事,想必是我門下有與他同名之人。”
風長老掌管門派名單之事,自然知道門中並無第二人叫何小宇,目光掃過眾人,低頭道:“掌門,我雲楓派門下並無第二人叫何小宇的。”
雲鶴真人‘哦’了一聲,道:“竟有此事?”
一片驚詫聲中,風長老點了點頭。
此時向冷冷看去,俊美的臉龐似有些許得意之色,高興地站在宗醉厚身旁不過並沒有說出是她寫下的名字。而她身旁的宗醉厚,麵無表情,眼角斜了斜冷冷,搖了搖頭,臉皮有些無奈地抽動了幾下。
其他目睹冷冷寫下名字的弟子,見冷冷沒有開口,也不敢多言,畢竟這跟他們無關,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開口,隻怕會得罪冷冷,那他們心中對冷冷尚有的一絲冀望,便不複存在了。
而此刻,最驚訝的莫過於張宣,在冷冷寫下何小宇的名字時,他還非常羨慕何小宇這個人,而在弄清楚事實之後,則表示誰要抽到對戰何小宇,那是非常晦氣的一件事,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那個晦氣的人。
雲鶴真人身為一派掌門,反應也比別人快些,忙開口轉移大家關注的注意力,道:“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名弟子輪空,繼續抽下一輪吧。”
“哈哈…”聞言,翱雲峰的張宣發出了笑聲,雖說有些晦氣,但能夠在第一輪便輪空,也算是幸運的,隻見他一臉得意之相,高高興興地從風長老手中接過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