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殿內,宗醉厚見一名弟子跌跌撞撞的跑進殿內,慌亂無度,也不在門外稟告一聲,便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一向以門規為主的雲楓派,哪裏還有往日的規矩?
宗醉厚雖已聽到那呼喊聲,臉上也難以掩蓋喜悅之情,但在那稟告的弟子到達大殿時,還是咳嗽了幾聲,沉聲厲色道:“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管再怎麼喜悅,宗醉厚身為一脈首座,他依然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能以一時之興而亂了規矩。
那弟子‘啊’了一聲,這才驚醒過來,驚喜的臉色掠過一絲沉重,道:“弟子知錯了,隻是,隻是…”
那弟子一路跑來,隻累得氣喘籲籲,如今被宗醉厚一頓臭罵,竟亂了分寸,憋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宗醉厚笑了笑,道:“免去你無禮之罪,有什麼事快說吧。”
隻見那弟子跪在地上,臉上也恢複了平靜,道:“弟子下山去農家購買我們玉陽峰的幹糧,碰巧在回來的半路上,看見了冷冷師妹她一人在山腳下,正在回玉陽峰的路上,弟子心中驚喜,這才慌慌張張,先來稟告師傅。”
宗醉厚沉悶的心情,在此刻也舒緩許多,何小宇被罰去無悔崖思過的事情,令他難過萬分,如今他最得意的弟子冷冷回來,多少能讓他緩解一下內心的情緒,轉眼間已是一年多了,他倒想看看,如今的冷冷,究竟找到了什麼法寶,修為增長了幾何?
正當宗醉厚想到此處,有些眉開眼笑時,忽然,一盆冷水似乎澆在他的心頭上,心中道:“冷冷對何小宇的感情……恐怕一切沒有那麼簡單啊。”
宗醉厚不一會便陷入了沉思,如今何小宇發生這樣的事,冷冷一走就是一年半,他倒是把他們的關係給淡忘了,而且,何小宇還是為了另一個女孩而私自下山,這讓宗醉厚如何開得了口,臉上抹上一絲苦楚,眉頭緊皺,宗醉厚開始焦慮起來。
但見跪在地上的弟子,一直小聲嘀咕著“師傅,師傅”,但沉思的宗醉厚,竟完全沒有聽見。
那弟子喊了數聲,見宗醉厚也不理會,便跪在地上神情失落著不再說話。
宗醉厚思索了半天,正要走出玉陽殿,這才發現門下還跪著一個弟子,眼睛一呆,發問道:“你怎麼還未走?”
那弟子一驚,尷尬地道:“師傅沒有讓弟子起來,弟子不敢擅自起身。”
宗醉厚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這才點了點頭,道:“起來吧,你回去吧。”
那弟子站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轉身正欲離去,卻聽見宗醉厚忽然開口道:“你下山購得的幹糧哪?”
“啊!”那弟子突然睜大了雙眼,拍了拍腦袋,說道:“山腳下還有一名子弟守候,我一時竟忘了,弟子這就再下山一趟。”
宗醉厚瞥了他一眼,正色的道:“快去吧。”
隻見那弟子邁著急切的腳步,似有些失望之色,急急忙忙的向著山下跑去。如此情景他如何不失望,他再下山一趟,那豈不是見不到冷冷展現法寶的情景了,更重要的是,他又少了一次見冷冷的機會。
冷冷快要回到玉陽峰一事,猶如蒼天巨雷一般響亮,從石者山的半山腰,迅速傳播了整個雲楓派,這百年間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外加冷冷有著一副絕世容顏,一條完美的曲線身材,這天下之人,又有誰不想一睹芳澤,占為己有。
如今冷冷已十五歲,豆蔻年華,正值青春芳齡,身子也愈發的完美豐盈,不用言語形容,就拿剛才幾名弟子的猥瑣表情也能看得出,冷冷的容貌究竟是何等的俊美。
偌大的雲楓派,此刻,像慶祝千年盛典一般,熱鬧非凡,而一些對冷冷有非分之想的弟子,在聽說冷冷回山之後,紛紛帶上禮品,準備前去玉陽峰,再次探望許久沒有走到的親友。
而且,最讓他們高興的是,如今何小宇已經去了無悔崖,恐怕是無法活著回來了,這些想入非非的眾弟子,想到此處,無不更加歡喜雀躍,欣喜不已。
然而,在冷冷回來的路上,心細之人一眼就能發現,此次冷冷回來,身上並未見什麼法寶神劍,眾人不免猜想,難道冷冷下山一年半,竟沒有找到一件適合的法寶?
眾多猜疑,眾多疑問,眾多驚喜,都隨著冷冷的回來,而充斥在雲楓派眾弟子的討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