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無情劍(1 / 2)

“私自下山?這…敢問道長,這私自下山的罪,可是要有所懲罰?”何正臉色一變,見宗醉厚在談論此事時麵色冷淡,而昨日宗醉厚突然到訪平陽城,為的隻是尋小宇回雲楓派,料想此事必然非同小可,驚訝的站了起來。

宗醉厚,道:“何家主不知我雲楓派的門規戒律,那也是應該的,不過這私自下山的罪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說到此處,宗醉厚好像思索了起來,沒有再言語下去,對於無悔崖,他可是有著不一樣的感觸。

何正臉色緩和了許多,道:“不知道長可否說與我聽,也好讓我這個當父親的,心中有個著落。”

宗醉厚怔了一下,神態這才回到兩人的對話中,思索無悔崖一事良久,嗬嗬一笑,道:“何家主不必太過擔心,告訴你也無妨,我雲楓派門規中,私自下山的罪名也不是太大,違反的弟子,隻不過要麵壁思過罷了。”

對於在何處思過,宗醉厚自然不會告訴何正,這一來,是雲楓派的門內之事,又怎能輕易說與他人;這二來,麵壁思過也不是什麼不能傳的事情,對於這人世間最嚴厲的八大門派,弟子犯了錯,懲罰是必然的;這第三,麵壁思過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何正聽後,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麵壁思過,大不了在思過期間,不能再回平陽城便是,而寒蕾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何小宇也沒有在短時間內回來的必要。

“既然小兒觸犯雲楓派門規,道長自當應該帶回雲楓派,也好讓他好好反省才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何正微笑道。

宗醉厚雖然身材瘦小,但在這世俗間,還是鮮有對手的,而他身為雲楓派的一脈首座,自然要比他人顯得高上一等,隻見他揮了揮手,示意何正坐下,緩緩的道:“何家主說的是啊,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帶他回去,接受門規處罰的。”

何正這才敢坐下,心情稍微緩和,道:“隻是小宇他現在…不知道長要何時動身?”

宗醉厚並未直接回答何正的問話,隻見他眉頭一皺,一臉惆悵的樣子,好似在思索些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宗醉厚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開口問道:“何家主,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能否告知一二?”

“道長請講。”

“剛才我給小宇把脈時,見他體內已無大礙,如果按正常人來說的話,此時也應該已經醒來。但他此次筋脈盡斷,如今雖然已經恢複,但我卻發現他體內元氣混亂不堪,四處衝撞,完全是一個不可調和的情況,這氣息之混亂,當真是我平生從未所見的事,這或許也是他至今沒有醒來的原因,不知何家主,以前他可出現過同樣的情況?”

何正聽後不免大驚,在他眼裏,八大門派的一脈首座,那是多麼的高高在上啊,對於俗人來說,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眼前這位雲楓派的首座,竟然沒有見過何小宇這種情況,這怎能不讓他有些吃驚。

“竟有這麼奇怪的事?不瞞道長,小兒他去貴派之前,也曾跟人打鬥過,那一次小兒昏迷了七日,隻不過那時他修為低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何正如實地說道。

何正道沒有說謊,當時何小宇體內並無元氣,隻能瞬間的凝聚元氣,他受傷後,體內雖然陰陽無法調和,但以何正的修為,又怎會發現什麼異常。

“你能否將當時的情況,再跟我說一遍?”

何正吸了一口氣,將何小宇從小被欺負之事,他與何小宇之間存在隔閡之事,元氣測試大會之事,還有與趙大虎比試的事,一一詳細的說於了宗醉厚。

宗醉厚聽後長久沉默了下來,沒想到何小宇從小受了這麼多苦,長歎一聲,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道:“這孩子,原來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真是個堅強的孩子。”

宗醉厚的一句話,頓時讓何正陷入了沉默,何小宇母親去世之事,他把責任都推到了何小宇的身上,如今聽到外人發出感慨,他心中又如何不難過?

宗醉厚見何正低頭不語,緩緩道:“何家主莫要自責,一切皆有定數,這也不完全是你的錯。”

何正對於過往之事,如今有些自責,但一切都已經過去,後悔也是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何小宇的身體,於是問道:“道長剛才所說的,體內元氣無法調和之事,對小兒的身體可有大礙。”

“他的性命倒無大礙,隻是,隻是…哎…”

“難道小兒他今後無法再修行了?”

宗醉厚微皺著眉頭,苦笑一聲,道:“倒沒那麼嚴重,如今他體內元氣混亂不堪,已經讓他自己都無法掌控,恐怕以後修行的會艱難百倍,倘若再想繼續修行,不知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即使他體內的元氣漸漸恢複正常,但因這次的打鬥,讓體內筋脈盡斷,這他以後的修行,隻怕會有很大的影響,想必他以後的修行,斷然不會像如今這般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