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摸了摸自己的頭,好似真的被打了一般,道:“我都看到了,三日後,卯時三刻,還以為我看不到啊?”哼了一聲,小怡似乎有些得意,再次說道:“不過為什麼那何小宇每次約見小姐,書信中都隻有時間,卻沒有寫明地點啊?”
寒蕾知她剛才合上書信的速度很快,也故意跑開了一些,從小怡站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看到書信內容,心中突然明白了什麼,道:“小怡,你是不是剛開偷看了?”
“啊,哪,哪…有的事,小姐冤枉我了。”小怡知自己說漏了嘴,低下頭去,支支吾吾地說著。
寒蕾小嘴撅起,白色裙子翩然若仙,似天間仙女一般,就連生氣的樣子,都奪人心魂。
沉默了片刻,訕訕地道:“怪不得父親會知道牆角書信一事,原來都是你這個死妮子在通風報信,看我不打爛你的嘴。”說著便假裝去扯小怡的嘴。
小怡啊的一聲尖叫,邊跑邊說道:“小姐饒命啊,我以後不敢了,我一個丫頭,是要聽老爺話的。”說著說著自己傷心起來。
寒蕾知小怡是父親在小怡年幼時撿來的,雖平時對她也是很好,但畢竟不是杜家的女兒,那如對她這般疼愛,心裏竟不由心疼起小怡,道:“好了,好了,放過你了,隻是以後不許告密了。”
小怡愣了一下,道:“小怡定然是再也不敢了。”
小怡身為一個丫頭,隻怕在付韋嚴詞逼問下,還是會如實說出此事,寒蕾玉手舉起手中書信,道:“這次的書信內容,你就當是我自己去取的,不準告訴父親信中內容,如若這次答應我,我就不再追究你以前的告密之事了。”
小怡如臨大赦,緊忙地點了點頭,心想,反正小姐寒蕾馬上就要去上清派了,自己也就不用在告密,這最後一次,就算老爺付韋如何逼問,自當作並未見到什麼書信便可,這樣心中也好過一些。
寒蕾嫣然一笑,秀氣的小腳掂起,笑著道:“這就好,沒什麼事,你回去休息吧。”
小怡楞在那裏,低頭道:“小姐這次出門,恐怕是不能的,老爺說了,你若是不答應去那上清派,老爺是不會讓你出門的。”
寒蕾一呆,柳眉輕蹙,泛起秋水一片,這絕世容顏,仔細看去,不禁讓百花羞愧,群芳低頭,無人不為這如霜月貌驚歎不已。
沉默了片刻,寒蕾略有些驚訝地道:“小怡,你沒有騙我吧?”
“老爺也是為小姐好,怕小姐為了那何小宇,放棄這難得的機會。”
寒蕾苦笑一聲,心想,恐怕自己再如何不願意,最後也隻能聽父親的吧,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不說,臨行前,怎舍得與他鬧得水火不容。她生氣的隻不過是父親付韋沒有與她商量,替她擅自主張罷了,畢竟這是她一生之事。
心裏安慰了許多,寒蕾望向小怡,道:“小怡,你去告訴父親,就說我答應他去上清派便是。”
小怡一愣,為此事她可沒少費嘴皮子,如今小姐爽快答應,她不免有些驚喜,隨便答應了寒蕾一句,也不遲疑,邁起腳步就向杜家正堂之處跑出,想必是急著告訴付韋此事。
寒蕾秀氣臉龐露出一絲微笑,手裏攥著書信,呆呆地望著手中書信,竟‘撲哧’笑了出來。
隻這一笑,群芳低頭,大雁北去,日月為之低吟,山河為之澎湃,就連驕陽也頓時失去了色彩。
唯生唯我,隻為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