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宇淡然一笑,道:“我見平陽城的天星廣場之上的風信子,花朵可謂是五顏六色,甚是好看,為何三哥隻移栽來紫色的風信子,以我對三哥栽花的了解,三哥似乎對花的顏色並無要求。”
何化叢沉醉之色忽然停止,道:“誰說我沒有中意的花的顏色,隻是凡是花我都喜歡罷了。”
何小宇伸手指了指紫色風信子,道:“這……”
何府後院,各種鮮花,桃紅柳綠,萬紫千紅,充滿了欣欣向榮、生機勃勃的繁榮景象。
暮春時節,正是百花吐蕊納新之際,四溢的清香,滿目的斑斕色彩,盡顯人世妖嬈之色。
何花叢沉吟了片刻,道:“三弟有所不知,之前我也曾好幾次去城東的天星廣場,將不同顏色的風信子移栽過來,但不知為何,每次移栽過來三天,其他顏色的風信子都會無緣無故地死去,無話存活下來,好似風信子隻願意生活在天星花場一般。”
何化叢說話時頗有些無奈之情,看來對於這種情況,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何小宇默然聽著,一陣濃厚香氣撲鼻而來,清香四溢,不禁有點讓他陶醉,忘乎所以。
“四弟可有辦法?”何化叢了解小宇平時愛風信子勝過自己,試探的問道。
何小宇苦笑一聲,微微搖頭,道:“我雖然十分喜愛這花,但我對養花種草的知識,卻是一點不知,三哥都沒辦法的事情,我看這平陽城應該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吧。”
至於其他方麵,何化叢不用爭辯,也會感到自愧不如,況且他對於其他方麵也沒有興趣。但對於這養花種草方麵的了解,他是萬萬不會對別人低頭的,而他隻愛花草,平時受了許多謾罵,如今聽到何小宇誇張於他,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更何況,何家因他能移栽其他花種,倒給何家增加了一份意外錢財,這一點,更讓何化叢得意忘形。
大笑一聲,何花叢訕訕地道:“四弟這話說的倒是合我心意,隻是這風信子雖香氣宜人,倒有些迷人之色,但卻不如這垂絲海棠般秀豔風麗,雅觀別致。”
每個人心中都有著他獨特愛好,每種花對個人來說都有著他獨特的意義,何小宇也不爭論,附和道:“三哥說的是,四弟倒是沒有三哥這般風雅,卻是俗人一個。”
何化叢得意一笑,他本是無意路過後院,見何小宇一人在此偷笑便上前說了幾句,但兩人確是無共同愛好,何化叢也無心停留,跟小宇簡單的聊了幾句,便舉著手中的海棠向其家中西堂走去。
空蕩而又花香的空氣中,隻傳來了他聲音嘹亮的吟詩聲:
垂絲別得一風光,誰道全輸蜀海棠。
風攪玉皇紅世界,日烘青帝紫衣裳。
懶無氣力仍春醉,睡起精神欲曉妝。
舉似老夫新句子,看渠桃杏敢承當。
聲音回趟飄繞,倒給這滿目春光增添了一些色彩。
站在這如此美麗的風景中,當真是一種享受,何小宇彎下身軀,不忍心的摘下了一片花瓣,輕輕的放在剛才書寫的書信中,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朝著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