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趙昌的突然倒地頓時引發全場大亂,衝過來七手八腳扶起太子的有之,瘋狂嘶喊大叫隨行禦醫的有之,傻傻呆呆愣在當場的亦有之。
“怎麼樣?朕的皇兒怎麼樣!”尚算鎮定的東華天子趙靈急切地詢問急衝入來為趙昌診脈查看突發病情的禦醫,
“稟陛下,太子他……太子他……”禦醫大汗淋漓,麵色發白顫抖著叩首道:“太子殿下他、他這不是急病……他、他是中了劇毒啊!”
“什麼!中毒?”趙靈臉色劇變,“那……那皇兒他……”,
“太子……太子殿下已經……已經……”禦醫跪在天子身前連連叩首說不出話來,倒在他身旁侍衛懷中的東華太子趙昌已然氣息全無,一命歸陰去也。
皇帝趙靈聞言立覺眼前一黑,腳底一個踉蹌仰麵便倒,眾侍衛急忙一齊出手扶住陛下。
“快說!太子怎麼好好的會中毒!中的是什麼毒!”有一旁的皇親對禦醫怒目而視,“這……以太子去世前的脈象來看,中的必然是、是美人恩啊。”禦醫連忙回答。
“美人恩?是什麼劇毒?”趙靈稍稍緩過氣來問道,“稟陛下,這是種中毒之後不會立時發作的劇毒,受害者活動的越劇烈延時發作的時間越長,劇毒對身體的侵害愈發滲入骨髓,時間一到發作時藥效越猛,一旦爆發藥石無靈啊。”
“皇兒方才正在狩獵,自然體力消耗極大,難怪一發作就……”趙靈神色黯淡喃喃自語,“可太子是怎麼中的毒?我們根本才剛剛準備用餐。”闔親王忍不住插嘴道,“美人恩不是非要下在食物內,此物見血即融,隻需用其造成一點小傷即可,請陛下準許微臣檢查太子殿下遺體。”禦醫向趙靈請示。
“查!不能讓朕的皇兒枉死,不管是誰!不管是誰做的此事!朕都要滅他九族給皇兒償命!”趙靈咆哮道,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天子震怒,人人小心翼翼不敢吭聲。
賈有財眼珠一轉,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他急忙湊到闔親王身邊耳語了兩句,“有道理。”闔親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陛下,依為臣看來應當立刻封鎖獵場全境,不許任何人離開。”闔親王向趙靈稟告道。
“對!朕過於悲痛竟然疏漏了此事!來人,立刻傳朕的旨意封鎖獵場!”趙靈大聲喝令。
眾人自覺地離開大營,自由皇帝趙靈帶著大內總管魏公公在帳內看禦醫檢查太子的屍體。僅僅一盞茶工夫老練的禦醫便發現太子腿上泛著綠光的小傷口。“就是此處,傷口很新,看來應該是殿下在狩獵期間中的暗算。”
趙靈腳步淩亂地在魏公公攙扶下走出大營,“來人,將太子的侍衛都給朕盡數拿下!不論是有刺客暗算還是東宮內部有鬼,太子出事這幫混賬東西一個都別想活著。”自知絕難幸免,東宮所有在場的侍衛集體跪地束手就擒。
“陛下!陛下!”有出營傳旨的侍衛匆匆奔入,“獵場西側一處有兩名把守的禁軍遇難,屍體剛剛被發現!”
“看來的確是有刺客了……”趙靈長歎一聲,淚水滾滾落下。東宮太子是當今皇後唯一的親子,身份尊貴,繼承大統自然是不二人選,東華舉國上下都認為是必然之事;如今太子橫死,其膝下又隻有兩個幼女,皇後並無他子,而趙靈的其他幾個皇子中並無人有特別出色的表現能夠眾望所歸地坐上太子之位,劇變之下眼看難免一場圍繞太子大位的慘烈暗戰即將展開……
兩名禁軍的屍首很快被送到皇帝麵前,“一劍封喉,絕對是職業殺手所為。”禦醫檢查過後向趙靈稟告,稍晚些時候焦頭爛額帶著三大名捕之一的青崗匆匆趕來的刑部尚書諸葛千亦證實了禦醫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