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甲!”賈有財嚇了一跳,從那兩位王爺公子身上扒拉下來兩件護身甲其中的一件儼然刻有上述三個篆字,古香古色地挺像那麼回事。
“不會這麼容易得手吧,貌似書上說這東西是由東華國的曆代皇帝珍藏的,就算那個公子是當今皇上在外頭的私生子也不大可能得到啊。”賈有財滿腹疑惑不解,“大概是仿製品吧。”薇拉在一旁探頭道。
“仿製品?”“就是參照真品的模樣仿造的啦,這種東西一點都不稀奇。許多寶貝隻有唯一一件,好多人弄不到又十分喜歡,買件仿製品過過癮也好呀。”薇拉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呢。”賈有財恍然大悟,“那這件東西就算是仿的,它使用的材料和添加的靈通寶玉含量也是不低,瑪雅的法術都被它隔絕掉,嗬嗬,真的還沒到手,這件假的嘛,我賈老大就先湊合著穿了。”
賈有財解開外衣,把這件山寨版的“天璣甲”套上,稍稍有點大,不過裏麵多穿兩件衣服還是能撐得起來。
“這一件嘛?”想想自己剛剛動手劫道成功,應該還在風頭上,這個時候不易出手拿去賣掉,賈有財讓瑪雅先把另一件甲收好。
“賈頭您來啦。”第二天上午,賈有財一本正經地前往二道口大牢上崗,獄卒們紛紛點頭哈腰地和他打招呼。見過頂頭上司官營王長發王頭,賈有財挎著腰刀下去進行自己的首次巡牢。
穿過外頭獄卒們所在的獄廳,大牢中間是條黑漆漆狹小的南北向通道,通道兩端各布置有東西相對各七間普通牢房。牢門很低,沒開窗戶,每間牢房占據的麵積也很小,好在二道口大牢現在關著的犯人比較少,人最多的一間也就隻有四個人的樣子,少的隻有兩個人,倒並不顯得太過擁擠。
左側設有幾間黑房和一座水牢,用來懲戒滋事的囚犯,貌似當前並沒有在使用。右側門口設有獄亭,常年由獄卒駐守,入內是五間相對寬敞的牢房,牆上開有狹小的窗戶,往日都是用來囚禁一些犯事的官吏,如今隻有天字號與地字號內還關著兩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其餘幾間都空置著。
“難怪齊老板說我來這裏有些倒黴,瞧這模樣,二道口大牢的生意很蕭條嘛。”賈有財尋思道,“不過無事也好,方便老子我摸魚溜出去幹正經事。”
“那邊的門洞裏是什麼所在?”賈有財指著東南方向的角落。“哦,那裏頭是女牢,可惜現在就關著幾個鄉下愚婦,醜的可以嚇死人,小的勸大人您還是不要去看的好。”獄亭內的獄卒向賈有財說道。賈有財點點頭,“唉,這年頭被丟到咱們二道口來的都是沒人肯收的犯人,但凡能榨出點油水的都給關城南那二座新牢去了,連個身段過得去的女囚都沒有一個啊。”今天獄亭內的獄卒是二道口的老人,想起當年這裏人滿為患的風光日子,不免有些怨氣。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連王頭都有好多年沒動他那些家夥了,當今皇上不像先帝那般喜歡王頭的手藝,也很少判人淩遲的大罪,不然往日提起二道口的王頭那是連最膽大的死囚都要嚇得要死的。”老獄卒回憶道。
賈有財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王長發那普普通通人畜無害的模樣,居然是善於執行淩遲之刑的劊子手出身。這種酷刑他很小的時候就從說書人那裏聽到過,頭一回聽說晚上還做夢嚇醒把被子都給尿濕了。
“難怪這王頭的兒子是個傻子,做這個事情有違天道啊。”跟白秀才讀了大半年書,賈有財多少有些體悟,暗暗搖頭想到。
見他聽說王長發的往事後麵色有些難看,老獄卒解釋道:“其實王頭是沒辦法,他從祖上算起到他這兒四代都是幹劊子手這活的,除去做這行能幹什麼?這些年經常有人過來想拜咱們王頭為師學這淩遲的手藝,可都被他給婉拒掉。王頭的意思不想把這傷天和的東西再傳下去,就到他這裏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