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螢雪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零兒真聰明,怎麼就知道是綰螢雪這個歹毒的人害了本小姐呢,太聰明了啊。”
沒錯,就是莣悸。
“歌兒?”剛剛還在哭泣的女子,現在已然止住了哭泣。
“母親。”莣悸移步至女子跟前輕輕喚道。
眼前這位便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冶薔。
“歌兒!”女子聽見這一聲“母親”淚如決堤擁莣悸入懷。
“歌兒啊,我們都以為你.哎,你沒事便好。”男子見到如此情景,亦是分外驚喜。
而這位便是綰卿歌的父親,綰靂欽。
“爹爹,娘親,歌兒這一次真的好險啊。”說著,淚光在眸中閃爍,我見猶憐。
“歌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如此不小心跌落懸崖。”冶薔疑問道。
“娘親,你有所不知,歌兒之所以會跌落山崖就是因為二妹妹推了歌兒一把。”莣悸輕輕拂袖,似是在擦拭著眸中的淚花,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綰靂欽一聽,臉色立馬鐵青,滿眼陰曆的說道:“來人啊,把這逆女給我拉下去。”
綰螢雪大叫:“不要啊,爹爹,大娘,雪兒知錯了,以後不會了!大姐,我錯了,你饒過我吧!”
莣悸聞言,輕輕撇過頭去,似是不願看這場麵。
“歌兒,那你又是怎樣躲過此劫的呢?”冶薔穩了穩情緒道。
“歌兒摔下懸崖後,被一戶人家所救,好在那戶人家是好人家,讓我好好養好了傷。”莣悸輕輕說道,“娘親,歌兒好累啊!”
“好了,好了,你快去睡吧!”綰靂欽聞言關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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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綰卿歌要進宮。
原因不明,隻知道是太後宣召。
她簡單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原主與太後的關係。
太後很喜歡她,連她的笈笄之禮都是太後親自主持的。
綰卿歌簡單洗漱了一下便進了宮。
“零兒,伺候我沐浴吧。”莣悸輕輕說道。
“是,小姐。”綰零應聲道。
說罷,莣悸已然在浴桶中。
綰零似乎是想上前幫忙,卻被莣悸製止:“零兒,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
“是,小姐。”零兒乖巧的退下。
整個房間寂靜無聲。
她飛快完成沐浴,扯過屏風上的浴裙換上。
她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心中不免讚賞:這原主和自己的喜好還真是如出一轍。
青紗白幔,紅燭清風。
她安然睡下,忽的,心下一涼。
冷風掠過。
她驀然睜開眸子,眼睛警惕的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
並無異樣.。
她又閉上雙眸。
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宮中。
一名中年女子橫躺在鳳椅上,閉目養神。
綰卿歌細細地打量著此名女子——
真是雍容華貴啊。
大概與冶薔差不多年紀吧。
想著,綰卿歌向她行禮:“太後金安。”
這位女子便是當朝太後暨慈。
那名中年女子聞聲,睜開雙目,勾起一抹慈祥的笑容道:“歌兒不必多禮。”
“謝太後。”
中年女子又說道:“前些日子聽聞你不慎墜入懸崖,身子還好吧?”
“謝太後關懷,如今並無大礙。”
“嗯,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