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眷楚與張青文隻得呆在房內,半晌過後,雲飛揚駕馭仙劍飛了回來,兩人忙迎了上去。
雲飛揚道:“木屋四遭並無打鬥痕跡,藍狐與胡媚兒應該是平安撤走的,至於門下那灘血跡可能是兩個當中有準受了傷,不過傷勢不會太重,隻是走得匆忙。”
兩人一聽這才放下心來,葉眷楚問道:“師傅,既然並無打鬥,那她們又怎麼會受傷流血?”
雲飛揚皺著眉頭,道:“可能是藍狐在外受了傷,回來後才與胡媚兒一起離去的,隻是藍狐修煉千年,道法高深,又有誰能傷得了她,難道是……”
張青文與葉眷楚睜大眼睛,望著雲飛揚,靜待他的下文,誰知雲飛揚就此住口不言,張青文性急,脫口問道:“師傅,是誰傷了藍狐?”
雲飛揚淡淡地道:“為師也不清楚。”突然,他話鋒一轉,道:“文兒,無極道決第四層你修到了沒有?”
張青文惶然道:“師傅,我也不知道有未修到,不過我好像可以用意念來控製些輕巧的物事了。”
雲飛揚笑道:“傻小子,那就成了。”
張青文大喜,跳將起來,歡呼道:“啊,師弟,我也可以飛了!”葉眷楚也替他高興,兩人樂得擁成一團。
雲飛揚取出九天玄木,道:“文兒,為師教你將這兩塊九天玄木煉成法寶罷。”
張青文很是激動,道:“多謝師傅!”
三天後,張青文的法寶煉成,是一個通體碧綠的木棍,葉眷楚戲稱之為乞討用的打狗棍,張青文砸了砸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小時候在外流浪,倒真是處處被狗追著咬,現在有了這打狗棍,還怕它們不成?”
雲飛揚在一旁笑道:“文兒,你這法寶就取名叫打狗棍罷,倒也名副其實。”
三人大笑,於是,張青文用九天玄木煉成的法寶就成了打狗棍了。
雲飛揚瞧了兩人一眼,道:“楚兒,文兒,你們今天就下山曆煉去吧。”
兩人同時一怔,葉眷楚老早就盼著能夠下山,眼下終於可以成行,自是高興萬分,隻是心中對雲飛揚萬分不舍,道:“師傅,那你一個人呆在逍遙峰麼?”
雲飛揚也不無傷感,強笑道:“為師過兩天也要下山。”
張青文道:“師傅,那我們跟你一道下山罷。”
雲飛揚道:“傻小子,為師昔年的許多的恩恩怨怨要去處理,而楚兒也要去找舒兒和爹爹。隻有你無所事事,就與楚兒一道罷。”
葉眷楚道:“可是……”雲飛揚臉色一沉,打斷葉眷楚的話頭,道:“大好男兒,何必做此姿態,你們要記住我當初跟你們說的幾條規矩。”說罷,手一揮,“去吧,在外麵可不要丟了為師的臉麵!”
兩人隻得向雲飛揚磕了幾個響頭,這才駕馭法寶禦空而去。
一路上,張青文有好幾次掌握不住,險些從空中跌落,雖說法寶乃是他自己煉成,隻是他今日乃是第一次用哩,待他熟悉後,在半空中大呼小叫,興奮無比。
兩人一下逍遙峰,眼前山高地闊,一時竟有些茫茫然,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張青文看著葉眷楚,道:“師弟,咱們去找舒姐,自是你作主,你說往哪去就往哪去。”
葉眷楚略一思索,道:“咱們還是先去芙蓉鎮罷,也許舒姐回到芙蓉鎮也說不定呢。”
張青文點頭稱是,於是兩人駕馭法寶向南方電射而去。一路上,為避驚世駭俗,兩人盡揀荒山野嶺上空飛行,兩天後,終於看見了芙蓉鎮後的楓林了。
五年多未見,一切都物是人非,葉眷楚先去祭拜了母親的空墳,待回到原來的住處,原來的茅屋早已不見,所處之所已成為一片空地,雜草叢生,葉眷楚不禁黯然神傷。
此時,旁邊有一村民走過,怔怔地望著兩人,欲言又止。葉眷楚卻是認出他來了,上前道:“是李大叔麼?”
那村民這才認出他來,道:“哈,是眷楚啊,我還以為你已經……你都這麼高了,又長的這麼俊俏,我還真沒認出來呢。”
葉眷楚見著一位熟人,心裏不禁有點歡喜,道:“李大叔,可曾見過我姐姐?”
李大叔一怔,道:“你姐沒跟你一起?”
葉眷楚搖了搖頭,李大叔低頭回憶一陣,道:“我記得五年前,你們住的茅屋突然著了火,等我們發現,救火已是不及,眼看著被燒個灰燼卻也沒奈何,從那以後,就沒見過你的姐姐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