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九州上的六大密境又被人稱作什麼?”杜曉昀回過頭,目光之中透出著點點晶光,再次問道。
“說實話,我對這六大密境根本從未聽說,更加不知道還被人稱作什麼。”花燎雪見到杜曉昀眼中露出絲絲隱憂,想到賀老對天池峰的描述,亦有些擔憂的問道。
“六大密境又被稱為六大死域,進入裏麵的人幾乎都死在了裏麵,這樣的地方,你還願意去冒險嗎?”杜曉昀雙眼直直得盯著花燎雪,語氣十分的平穩,聽不出她此刻真正的心思到底是什麼。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我不能讓你就這般死了。”花燎雪沒有逃避杜曉昀有些迫人的眼光,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你根本不必去,這條命是我自己的,任何人都不必為了它而去冒險。”杜曉昀緩緩移開了與花燎雪對視的眼光,轉而看向窗外,依舊平靜的說道。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就一定要算數,不管天池峰有多可怕,隻要敢闖就有希望。我不會退卻,你更加不能退卻。”花燎雪默默的注視著杜曉昀的背影,毅然回道。
杜曉昀驟然回過身來,眼眶之中有些紅潤,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隻是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不知為何,在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這種感覺異常的溫暖,可以讓她疲累無助的時候送去堅實的依靠,讓她在苦苦支撐的時候支援她一點點力量。
杜曉昀望著花燎雪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情,此刻的她卻並不知道,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今後的人生將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花燎雪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突然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異樣,麵對這樣的眼神,他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是這樣的眼神令他的心跳變得有些快速。不知為何,這樣的眼神令他感到有些膽怯,他似乎還沒有準備好如何來麵對這樣的眼神,所以隻能微微的將他偏了過去,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如此靜靜的僵立了不知多久,道觀的大殿之中卻傳來一陣陣喧鬧之聲,似乎是虔誠的信徒正在念述著祭詞,令人有些渾渾噩噩之感。
花燎雪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道觀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待開口,卻聽得杜曉昀說道:“我們去看看。”
花燎雪點了點頭,緩緩跟在了杜曉昀身後往大殿走去,望著她窈窕的背影,潔白似玉的藕臂赤露在外,分外的亮眼,也使得花燎雪不禁產生了些許怪異的遐想。
此刻的道觀大殿之內,已聚集了許多村民,他們像是一個個虔誠的信徒,紛紛跪拜在殿上的泥像之前,人人臉上充滿了無比崇敬之色,在為首之人的帶領下,齊聲念叨著讚詞,花燎雪依稀可以辨認出那些讚詞似乎是在歌頌泥像之人所做的公德。
村民們各個都是聚精會神,專注於祭拜事宜,就連從側門走出的花燎雪與杜曉昀都沒有發覺。
“這位大娘,你們在做什麼?”花燎雪經不住內心的好奇心驅使,上前向一位中年老婦問道。
老婦原本跪拜在地,口中念念不絕,看到花燎雪與杜曉昀這兩個陌生人,也是驚了一驚,隨即急忙拉著二人跪倒了下來,有些氣憤的說道:“兩個年輕人真是不懂事,今日可是雲雀仙子布下大公德之日,你倆居然還不跪拜。”
“雲雀仙子?”花燎雪雖然無奈的跪拜了下來,但他從未聽說過什麼雲雀仙子,便好奇的問道:“請問大娘,這雲雀仙子到底布了什麼公德,令你們如此感激?”
中年婦人麵帶嗔怒的瞪了一眼花燎雪,氣憤道:“你竟連雲雀仙子都不知曉,她可是西山上的一位仙人,平日裏扶貧渡難,懲凶嫉惡,立下了無數的公德。三十年前,我們李家村鬧了一隻狐妖,殘害了許多人,全靠了雲雀仙子現身將她收服,才有我們如今的生活,所以她可是我們李家村的大恩人。”
“哦,這雲雀仙子倒也不凡。”花燎雪低聲說道,心中對這素未蒙麵的仙子又產生了許多好感,再次向著泥像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