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兩人高高興興的下了山,扯著手往家走,剛進遠門就看見阿黃為圍著一百花花發抖的團子在聞。江明看著新鮮,把懷裏的櫻桃塞給劉增,讓他去井邊洗,他去看看阿黃在搞什麼飛機。湊近一看,原來是一隻雪白的兔子,阿黃也不在萎靡不振,兩隻眼睛又成了血紅色,賊亮賊亮的,盯著兔子又看又聞。見江明走近了,竟然敖嬌的騰空趴在兔子身上,不讓江明看。

越不給看,江明就越覺得新鮮,扯著阿黃的後腿非要看。由於體力上的懸殊,江明以失敗告終。“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你!”江明跑去告狀,拉起蹲在地上邊看戲邊洗櫻桃的劉增,“你家這狗準是偷了東西,你管不管!”

“媳婦,這就咱一家。”

“那,那,那它是偷了山上的東西!”

劉增哭笑不得,安撫著他的媳婦,“你要是喜歡兔子,明天我上山給你抓一隻。”劉增也很少看阿黃對什麼東西那麼保護,一直都是形影孤單的,現在有隻兔子陪它玩也是挺好的。劉增拉過江明的手,把洗完的櫻桃放進他的懷裏,推他進去吃櫻桃去,別管阿黃了。

阿黃見江明進屋了,才起身,用大爪子巴拉一下兔子,看它沒死,才放心的用嘴叼住,到棚子跟前用爪子把閂巴拉開,把兔子放進去,自己窩在它的旁邊,那兔子看上去還有阿黃一個腦袋大。

劉增看看笑笑也就去廚房做飯了,他估計江明早就餓壞了,也就沒做什麼不好做的飯,就這手邊的西紅柿,青椒,黃瓜炒了一個三鮮,又把他醃製的蘿卜鹹菜拿出來切了點,就端著托盤進屋了。

江明正趴在窗戶看院裏內,洗完的櫻桃一個也沒動,眼睛直直的盯著沒有關門的棚子,見劉增進來一把薅過他也貼在窗戶上,“劉增,你說這狗是不是要吃生食了。千萬不能給吃生的,那樣會有野性的。”本來藏獒就不是什麼善品種,這句話江明沒說。說了劉增也不一定能懂,估計他見過的狗品種也就是藏獒吧。

江明神神秘秘的,劉增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就是這事啊。“你就放心吧,阿黃不會吃那隻兔子的。快過來吃飯吧。”說著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又把江明拽過來。

江明心不在焉的吃著,可是能太閑了,有點事就在腦袋裏想來想去的,不過也可以說他關心阿黃。吃著吃著,江明猛然放下筷子,疑惑的扭頭朝窗戶外看了一眼,然後突然拍桌子說道:“我知道了!”

劉增被他媳婦一驚一乍的舉動弄的差點把飯碗給掉了,“你知道什麼了?”

江明笑的雞賊,問道:“阿黃以前這樣過嗎?”

劉增想都沒想的搖搖頭,“阿黃以前很活潑,除了睡覺,基本都在動。”

江明一滯。擦的,不會吧,難道說他的到來給這個狗開發了腦回路?看阿黃的表現明顯就是發|春了啊。“你這現在是幾月了。”貓三狗四,不過這四月份的話也說不過去,莊稼也不能熟。

果不其然,劉增的答案和四月相差太遠,說是七月末了。這狗也太不規律了,胡來。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的話題始終都是圍繞著阿黃打擦邊球。劉增就是再呆,也知道江明的意思,何況有些事情他又不呆。

吃完飯消化了一下之後,江明就去院子裏麵洗澡了。剛泡進大綱裏,那邊阿黃就叼著大白兔出來了,挺興奮的往這邊走。

江明也不吱聲,就看著阿黃,看看它到底想幹什麼。阿黃走到缸邊上,竟然還歪著大腦袋看著江明一下,然後把兔子放在缸邊上,鬆開嘴,大白兔掌握不好平衡,下麵又都是水,裏麵還坐個人,它在上麵抖的厲害。阿黃用嘴往裏一推,“噗通。”江明傻眼了,看著受驚的兔子在缸裏麵奮力的撲騰,兩隻紅眼珠裏麵都是驚恐的神色。

“阿黃你個死狗!”江明的這一聲把劉增從屋裏喊了出來,忙湊了過來,“怎麼了。”

“你看!”江明氣的指著缸裏麵還在撲騰的大白兔,又瞪著罪魁禍首阿黃。劉增伸手把兔子給撈出來,薅著他的兩隻耳朵給瀝水,那兔子現在還在受驚中,兩條腿不停的蹬啊蹬。阿黃顛到劉增的手邊,完全沒有自己錯的意識,用腦袋瞪著大白兔玩。它想的挺簡單,就是想給大白兔洗澡,可是它又不會,正好江明在洗澡,就把大白兔也放進去了。

江明澡也沒洗好,白白浪費了一缸水。江明隨意批件衣服跨出缸就去掐阿黃的脖子,“你個傻狗,你是不能和動物一起洗澡的你知道不!”

阿黃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吐著舌頭,懵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