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闖本宮的寢宮,又穿成這樣,到底想幹什麼?”硨湘披上外衣,坐在鳳榻上,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的響起。
“母後!”湘澤終於適應了房間的光亮,放下手臂,露出一張怨憤的小臉,“你明明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也算到我會來,為什麼還要多餘問這句?”
硨湘冷笑,“本宮就是想要親口聽你說說,看看本宮的好女兒到底想要幹什麼!”
“好,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我想要偷靈藥,救南涵!”湘澤冷聲道,手臂一伸,“靈藥呢,給我!”
硨湘輕哼一聲,“果然是如此,原來那些話本宮是白跟你說了,你前腳答應了本宮,後腳就想出賣本宮,湘澤啊湘澤,你還是本宮的女兒嗎?”
湘澤氣鼓鼓的嘟起唇,“我是恨玥南宸,但是不恨南涵,南涵跟玥南宸是兩回事情,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你傷害南涵的!”
“好啊,你們姐妹情深啊,竟然連你的母後都背叛?”硨湘冷聲道,眸光如劍冷冷的射向湘澤。
湘澤情不自禁的咽了口水,她知道現在的母後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疼她愛她的母後了,她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是靈藥她卻必須要拿到,今日白日她去看過南涵,竭盡她全力都不能幫助南涵,現在隻有母後的靈藥才能……她轉眸,望向一旁的梳妝台,她以前看到過母後是從裏麵拿出來的,她……
就在湘澤要撲向梳妝台的那一刻,硨湘冷冷的起身,衝到湘澤的麵前,狠狠的揮起了手臂,“啪!”清脆的一聲,湘澤隻覺著眼前金星亂冒,一下子歪倒在地上。
“母後,你……你打我?”湘澤許久才清醒,不敢置信的摸著左邊已經腫脹起來的臉額。
“母後就是想要打醒你,讓你分清誰是你的親人,誰是你的仇人!”硨湘冷聲道,慢慢的坐回了身子。
攙扶著梳妝台,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湘澤將身子靠在梳妝台上,一邊低聲抽泣著,一邊將手偷偷的伸入那梳妝台中,急急的搜尋著。
硨湘見她臉額腫脹的模樣,心中一軟,“湘澤,別怪母後,母後是太氣你了,母後千方百計想要她死的人,你卻千方百計的要她活,母後……”
湘澤繼續哭著,突然一下子摸到一個手感細膩的玉脂瓶,她一咬唇,偷偷的放在衣袖中,然後上前跪在硨湘的麵前,“母後,湘澤再也不敢了!”
硨湘冷笑一聲,手臂一伸,手指一挑,將玉脂瓶從她衣袖中挑出,冷冷一笑,“湘澤,薑還是老的辣,你想要從本宮這兒偷到靈藥,休想!”
湘澤一驚,高聲喊道,“母後!”就想去搶,但是卻被硨湘那冷然的眸光製止住。
“湘澤,夜深了,回去休息吧!”硨湘冷聲道,很顯然已經沒有耐心與湘澤周旋。
湘澤咬咬唇,隻得垂頭喪氣的走出門來,一出鳳宸宮,她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手指一翻,一粒丸藥停在她手心之中。
“母後,我怎麼不知道你早已經察覺?但是知母莫若女,這次你輸了!”湘澤得意的緊攥了手中的靈藥,急急的向著鳳舞宮而去。
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鳳舞宮中還是人來人往,那些禦醫與宮女們又忙活了一夜,阿羅也守了一夜。
“皇兄!”湘澤進來,低聲的喚了在床前迷糊的阿羅。
阿羅張開眼,眸中全是紅絲,在望向湘澤之時,神色並不待見,隻是低聲道,“這麼早,你來這兒幹什麼?”
湘澤自然不能拿出當場拿出靈藥來,如果讓阿羅知道太後明明有可以救南涵的靈藥,卻不救她,恐怕又要起衝突,隻得低聲道,“皇兄,我看你也累了,也快要早朝了,不如你先去休息,這兒有我守著,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南涵的!”
阿羅擺擺手,“你母後殺了南涵的孩子,南涵是不會高興見到你的,你還是走吧!湘澤,如果你還當朕是皇兄,聽朕一句話,勸勸你的母後,朕不想連你也失去母後!”
湘澤一怔,知道這是阿羅對母後的警告,苦笑一聲,卻還是點點頭。
“皇上,南玥永南王又來了!”冷九停在外室,低聲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