硨湘終究是將天門陣撤了出去,玥南宸遵守諾言,將湘澤從城門上放了下來,可是那湘澤卻因為急火攻心,而變得神誌不清了!
接下來的幾天,樓溪國因為沒有天門陣的相助,是節節敗退,最後退到了溪城,以四麵堅固的城牆為有利的盾牌,死守著城門不出來迎戰。
房間中,硨湘不安的踱來踱去。這玥南宸究竟將湘澤藏到了什麼地方?為什麼她幾次進入營地都遍尋不著,如果不是害怕打草驚蛇,傷害了湘澤,她早就一把火將南玥的營地燒了!
房門被敲響,她不悅的去開門,門外找著茅山八怪,領頭的老大酒不醉,一邊忙著向口中灌酒,一邊大聲嚷嚷道,“我們已經做了幾天的縮頭烏龜了,暗帝,這仗還打不打?”
硨湘皺眉,現在看來,湘澤在玥南宸的手中,她一時半會對南玥也占不了什麼便宜,不如先廢了天問,取而代之,這樣才能更好的實行她的計劃!
“這仗自然要打,隻是我們在前麵拚命,後麵卻有人暗中搗鬼,這仗打了也是白打!”硨湘冷聲笑道,冷冷的回身坐在桌前。
八怪互望一眼,立即明白硨湘的意思,再加上這幾日樓溪國的軍隊連連敗退,軍心不穩,正是起事的大好時機,隻是他們並沒有完全的把握,畢竟明皇是樓溪國的正主,是他找到了聖水救了樓溪國的臣民,在民間,明皇有著很牢固的根基。
賭不贏這一次有點遠見,他高聲叫道,“暗帝,雖然你的手上有先皇的追魂令,可是明皇畢竟是先皇唯一的兒子,樓溪國唯一名正言順的君王,我們要扳倒他,恐怕……我敢打賭,一定會輸!”
硨湘冷笑,“你別忘記,你叫賭不贏,這一生就沒有賭贏過,你說會輸,我們就會贏,這樓溪國向來都是明皇暗帝同時執政,既然他天問有虧待臣民之處,自然就應該讓位,隻要你們站在本宮這一邊!”
酒不醉高聲叫道,“你有先皇的追魂令,我們自然聽命與你,既然你決心一定,我們也一定追隨!”
賭不贏還是微微的有些猶豫,“大哥,你想好了嗎?”
酒不醉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壇酒,“當然想好了,難道你忘記當年在先皇麵前發的誓言了嗎?誰有追魂令,誰便是這樓溪國的主,我們兄弟就要效命與他!”
其餘六人皆都點點頭。
賭不贏隻得歎口氣,“好吧,我聽大哥的!”
硨湘一喜,“那好,既然如此,你們就快點去聯係你們的部署,本宮也好好的布置一下,今晚就逼明皇退位!”
“今晚?”酒不醉一愣,這次連酒都忘記喝了,“是不是倉促了一點?”
“趁熱打鐵,現在我們節節敗退,士兵怨聲載道,更何況明皇與那藍水瑤的奸情,人人得知,此時不行動要待到何時?”硨湘急聲道。現在湘澤被吊在城門上,她必須妥協,可是一旦妥協,她精心布置了這麼久就會前功盡棄,現在她隻能冒險一試,如果能夠成功,樓溪國就是她的,她早晚會毀了這個國家,讓那個男人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如果失敗,她正好帶著湘澤回去彌羅國,趁著樓溪國還沒有棄兵投降,鼓動阿羅出兵,說不定天問看到一線生機也會放棄和談!
硨湘主意打定,讓八大怪物去聯係人策反,自己一個人則徑直出了皇城,城外,一片白茫茫的山巔之上,有一個小土丘,咋一看之下,不以為意,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座墓碑,隻是那墓碑之上很奇怪,什麼都沒有刻不說,那墓碑還缺了一角,墳墓之上雜草不生,殘雪渺渺,看起來無限淒涼。
硨湘在那墓碑前坐下,遙望這遠處白茫茫的山巔,突地冷笑一聲,“靈溪,二十年了,我以為這一生,我再也不會回來,卻終究還是回來了!原來一個人的恨竟然比愛都要長久,我想要忘記你,可是在當我知道柳意柔也是你的女人之後,我的恨再也隱藏不住!這還要多虧你那特別的嗜好,你的每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有一朵雪蓮花,是你親手刻上去的,那一筆一畫,想要模仿作假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