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將他壓在了身下,他的雙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他甚至能清晰的嗅到她的味道,清新而魅惑;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熱度,熱的連他那顆冰藏很久的心都滾燙了!
隻是女人卻沒有在看她,她轉著臉,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發絲飛揚的陰鷙嗜血男子,他隻是看到她弧度性感而冷然的側臉與一雙撲閃的大眼睛。
女人甚至連看身下的他一眼都不曾,猛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玥南宸走去,她身上凝結了寒洌的氣質,仿佛把周圍的空氣都冰凍。
玥南宸仍舊站在遠處,腳下踩著碎屑,神態冷酷寒冷,冷冷的盯著姿勢曖昧的兩人,直到藍水瑤衝到他的麵前,一把撅起他的衣領,一字一句道:“玥南宸,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男人麵上的冷酷寒冷在女人撅住他衣領的瞬間化為虛無,他猛地一把將水瑤攬在懷中,七月的風帶著微熏的溫柔曖昧的流連著,銀白的裙裾迤儷著華美的痕跡,摩挲出簌簌的輕響。
“這話我應該問你,藍水瑤,難道你真的如此愛錢嗎?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嗎?”他邪魅的笑著,冰冷而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著水瑤的弧度優美的下頜。
“是!”藍水瑤冷冷的將他的手拍開,眼睛眨也不眨的回答,“我治病救人收錢,天經地義!”
玥南宸眸色一暗,“可是他是長寧王,你好歹看一下對象吧?”
水瑤冷笑,“我隻認識錢,對象是誰我不在乎!”
她向來如此,隻有錢,沒有對與錯!
玥南宸本想隻是應應景的表演一番,但是藍水瑤的這番話還是徹底惹怒了他,他的手指忽的用力,藍水瑤眉頭一皺,兩人眸光激烈的衝突著,就在這時,宮門打開了,鳳輦之上,太後虛弱的躺著,憤怒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馬匹被劈為兩半,汩汩流出的血染紅了馬車的碎屑,玥澄寧半臥在一邊的地上,而藍水瑤與玥南宸正在大眼對小眼,互不相讓。
“你們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太後氣憤的拍著鳳輦大聲的叫道,“玥南宸,你這個不肖子,連本宮請個大夫你都攔著,你是不是想本宮早點去見你的父皇啊?”
那些太監宮女見太後發怒,紛紛的跪了一地。
玥南宸鬆開了藍水瑤,他沒有跪下,隻是執拗的望著太後盛怒的臉,衣袍無風自動,流雲飄飄,豐姿綽約。然後他笑了,嘴角艱難的扯出一抹苦澀,那笑容宛如秋日開敗的殘花,帶著一抹令人心悸的淒豔,“母後,我這一生,都是為了國家社稷!”他的話語很平靜,平靜的隱藏著一股令人心疼的憂鬱悲涼,隻是這悲涼是難以察覺的的,它幾乎全被那抹苦笑蓋住了。
藍水瑤怔怔的望著那抹苦澀,突然覺著麵前的男人終於有了除了陰鷙嗜血變態之外的另外一種情感,這種情感是她永遠缺少的,忠誠!
太後更是憤怒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死了,就是為了國家社稷了?”
玥南宸不語,他已經泄漏了太多自己的情緒了,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戲卻還是要演下去!
一陣香風從他身邊一身而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清晰的感覺到女人的手在他的手臂上的停留,那溫暖的觸感,光滑,輕柔,帶著細小微妙的酥癢感,瞬間貫穿他全身,頓時,仿佛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平和,清新,絲絲縷縷,慢慢安撫著他躁亂的思緒和傷感的情緒。
他抬起頭,望見的是女人巧笑盼焉的一張臉,她優雅的笑著,走到太後的麵前,恭敬的行禮,完全沒有了平日那懶懶散散的模樣,“太後娘娘,您不要生氣,不用把脈我就知道,太後娘娘是因為氣虛所致,夜不能寐,頭暈腦脹,還有心悸,你這樣的身體不易生氣!”
藍水瑤一身白衣,出塵飄逸,聲音清脆溫柔,就像是一陣春風,將太後心頭的煩躁全部吹走,她看著麵前的女子驚奇的點點頭,“你說的完全對,神醫啊,果然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