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啊!還是重重的,青橋閉了閉眼,她覺得九天太危險,她還是呆在人間好了。
相較與院外的陰風陣陣,屋內卻是合樂一片,雲霧為了不讓啾啾大嘴巴的將自己講究鳳九的那些話說出去,可很是花了不少的銀子。看著桌上一大疊一大疊的豐富菜色,隻覺的渾身都在肉疼,那嘴巴自打上桌就沒停下來過。
悶著頭死命的往嘴裏塞東西,好幾次都噎到喉嚨口,憋得自己滿臉通紅的。啾啾見狀的第一反應則是,先比了比自己的嘴巴和雲霧的嘴巴誰更大些,見她連續塞了6個果子,一根雞腿都能正常咀嚼之後自歎不如的搖了搖頭。
之後拿起一個更大的食盒,一邊往嘴裏塞一邊偷偷將吃的塞到裏麵。真正應和了連吃帶拿那句老話,七寶挨著鳳九坐著,整個人都有些飄忽忽的,剛剛在外麵夜風涼爽倒不覺得,如今進屋之後被這熱氣一烤就有些犯了酒氣。
迷迷糊糊的拉著他的衣袖道:“啾啾和雲霧很餓嗎?吃了那樣多的東西。”
鳳九笑了笑沒有搭話,而是伸手自桌案前倒了盞熱茶給她,送到嘴邊看著她喝下後方問:“喝了多少酒,坐在你身邊,單聞聞那酒氣便有些微熏了。”
七寶不知怎麼就有些不是滋味了,眨巴著眼睛呐呐的道:“卻是有些多了,不過比之你喝不得硬撐倒還是好些的。”
鳳九聞言夾菜的手有些微頓,隨即又笑開,縱容的摸了摸七寶的頭,反倒讓她覺得不好意思了。剛剛餘念的話不可能不觸動她,記得位知名女人雲霧說過,世間大多說女子都會將夫君的前任想象成假想敵,這裏說的前任包含曾經的青梅竹馬,也包含初戀,年少無知並不是對曾經青澀愛情的唯一解釋。
七寶不知道餘念和鳳九之間有沒有愛情,但是從她的神態和對鳳九的了解可以看得出,青梅竹馬這一說定然是坐實了的。說不嫉妒吧,也算不上,隻是多少都有些小女兒家的別扭。所以難免矯情了一把,再者她也是有些喝的多了,有些管不住自己那張嘴巴。
見鳳九這樣又覺得有些無理取鬧,搓了搓衣角,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不說話了。
龍七塞了口菜對鳳九說:“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要我幫忙嗎?老子雖然現在是個不能動法的廢物,但是要是有需要的地方,也是義不容辭的。”
這話說的意氣風發,卻是難掩語氣中的落寞。鳳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見了些眉目,是與不是還不能妄下定論。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知道的,現下要你跑腿豈不是大材小用了。”見龍七一臉感動的神色,又認真的道:“況且你現在****歇在溫柔鄉裏,我豈是這般沒有眼色的人。”
龍七再傻也能聽出來那話裏的意思,他與鳳九相識多年,太了解這人了。總是喜歡拐著彎的安慰別人,也不氣惱,灑脫的一笑端起身前的酒杯道:“七爺活了這百八千年,倒是第一次在人間過年,到也不失為一種樂趣。阿九,這杯敬你,不過不是敬的鳳王聖渺仙君,而是敬兄弟。”話畢一飲而盡。
鳳九聞言也將杯盞舉了起來笑道:“你也知鳳酒量不行,不過今日願舍命陪君。”毫不猶豫的幹了一大杯。
這邊的氣氛一起,頓時帶動了眾人的情緒,紛紛拿起酒杯開始推杯換盞,屋內蔓延著陣陣酒香。七寶早就範了酒氣,隻不過她的酒品尚好,隻是安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大家,一會兒看看這邊的熱鬧,一會兒聽聽那邊的吵嚷。
啾啾也是喝的高興了些,拉著三元寧寧等人圍著桌子跳舞,說是什麼自創的雞舞,一邊將手放在頭上做蘭花指狀,另一隻則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屁股上,走路一頓一頓的,那神態當真同真的母雞一般無二,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不過顯然她的酒品也是最不好的,又蹦又跳各種傻態之後又開始大哭,指著中間還在奮力吃東西的雲霧大罵道:“你,總仗著我們家七傻子傻就欺負我們,我們那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銀那。結果跟著你開了個什麼樓之後就給我發這麼幾個銅子兒。”
然後一臉委屈的飛跑到主位前,死死摳著七寶的脖子喊道:“粽子,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過的多孤單,還好,還好讓我找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