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圖宗宗被他眼底的戾氣嚇得一怔,慌忙躲到牆角。
用眼神可憐巴巴的示意,自己真的沒有通風報信,自上次她試圖用蛋蛋傳信,被他發現差點捏碎它以後,她就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了。
急切的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兩人相視良久,均未動彈。直到那如水鏡般的結界轟然炸開,潭水噴湧而來方醒過神。
這,這是。。。有人炸潭?這池底可是聖地,致遠當日逃到這裏後便自覺後顧無憂。即便有人發現,想來也必不敢輕易有所動作的。而且找到入口機關本就難上加難,何人敢輕易善動上古靈潭呢。
驚訝間迅速飛身過去,一把扯過嚇呆在牆角的圖宗宗,隻來得急以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將站穩,茅屋便被一陣巨大的強風振開。一陣呼天蓋地的顫動以後,門窗悉數被震碎,致遠呆愣的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茅屋,幾乎快哭了。
再次強調,這是上神的潭底,這是上神的茅屋,上神的,懂麼?不是隨處可見的那種草房,上神的房子,就這麼給炸了??!!
呆滯的看著蹲坐在空曠的窗框上對他笑的一臉溫潤的鳳九,良久方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是,湍無星君的住所。是神址。。。”
聞言,對方當真一臉認真的掃視了下四周,點頭道“唔,上神的品味,當真。。。額,別致的緊。”
圖宗宗幾乎從看到聖渺的第一眼起,便忍不住輕輕的顫栗著。自己,多久沒有見到他了,那一襲淡青長袍的男子,依舊是那麼清俊溫潤。多少天來,自己唯有想著他或無辜,或狡黠或孩子氣的笑容方能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強自支撐下去。
近些時日來的疼痛,忍耐和不安,方才的種種埋怨和擔心,似乎都在看到那人之後,便都可消散了。扯著脖子,欣喜的喚道:“師傅!!”
“嗯”他柔聲應著“聽話,不要表現的太歡脫了,當人質便要有人質的自覺性,不然,有人會不高興的。”
宗宗聽話的重重點頭,兩人都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被叫做有些人的致遠嘴角抽了抽,這裏,還有人拿他當一回事嗎?有嗎?
聖渺自窗邊跳下來,四處看了看,找了塊尚能入眼的地方坐下來。心下埋怨著,這淩雀炸的也忒狠了,滿地的碎木頭。全然忘了是誰讓她這麼做的了。
湊合著坐定,看著致遠“說你的條件。”
他的條件嗎?他還有資格談條件嗎?抬眼看著窗外的一眾同門,明晃晃的利刃都直直隻向自己,眼神中遮擋不住的厭棄,不屑以及深深的怨恨。
這些視線中,唯有一道目光一直哀痛的凝視著自己。是秋寧,她瘦了很多站在人群中顯得是那樣的柔弱。望著他的目光是能刮傷他雙瞳的憐惜,與心痛。
他早該猜到的,除了她,誰還會想的到這裏。自嘲的笑笑,看著她好端端的站在那裏,自己居然仍舊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果然,一個人一旦動情,便有了牽掛,而這種牽掛往往都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轉臉對著聖渺輕哼一聲,情之一字,對於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即便強大如他鳳王,不也有著同樣的弱點。
扼住脖頸的雙手逐漸收緊,挑釁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吐出三個字“梵音石。”
他這一生,幾乎全部毀在了這塊石頭上。他不甘心,即便是要死,他也要拿到它。其實,許致遠心裏還存了另一番計較,梵音石是開啟穀口的唯一途徑,而深藏在穀中的便是人人趨之若鶩的無字天書,得天書者便能得無尚大道。得道者便可功力大增。
說他是困獸之鬥也好,說他垂死掙紮也罷,這半世苟延殘喘的身軀,仍舊還是想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雲端的。手段卑劣如何,勝者為王敗者寇,眾人追逐的從來都是結果。
他,想活。
“我覺得,你似乎會錯了意。”鳳九望著他,一臉的雲淡風輕“我說的條件是,要麼你放了她,我給你條全屍。要麼,我救下她,你,死無全屍。”
致遠聞言,仰天長笑“鳳王大人,你真以為我許致遠是笨蛋麼?!”
真的仔細想了想,回答他“額,你確實無甚腦子。”
致遠咬著牙瞪著他,拉起宗宗的手腕“那鳳君大人應該認識這個吧?!”
推薦本好友的新書,親們支持哦[bookid=2835473,bookname=《世界第一魔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