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天涯海角,她也有本事讓他們徹底從三界消失。
而致遠這邊則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魔尊來找他是遲早的事情,到時自己也可卷土重來。有圖宗宗在手,不怕聖渺不交出梵音石。
介時有餘念這個把柄在手,她歡喜鳳九多年,自然也是不想他知曉她的歹毒之心的。正好一並借此要挾於她,沒準還能在將來起到重要的作用。
兩人各懷心事,均心滿意足的達成了共識。
另一邊,蒼嶺眼見自己漸落下風,揮手招來自己坐騎,一聲呼嘯,雲中一隻黑藍色的蛟龍穿雲而至,鱗片發著幽幽的寒光。一瞬間展開鱗片,就近方看清,那身上遍體倒豎的是一片片利刃般的逆鱗。
聖渺笑笑“原來是抗逆啊?了卻自從上次之後,也甚是想念你。”
說話間,一隻通體雪白的巨吼引天長鳴,形貌如兔,兩耳尖長,但口中的吼聲卻如鳥鳴。與白澤有幾分相似,但更像隻巨大的兔子。
可動作卻不遲緩,一個縱身撲上前,對著抗逆就是一爪。身上的毛倒豎著,根根如銀針般堅硬。
鳳九凝氣化印,掌中火光幻化成一隻火鳳勢如破竹的向蒼嶺襲來。速度極快,蒼嶺隻來得及結印去擋,拚盡全力方算是險險接下這招。
眼見自己漸落下風,一個飛身撲到抗逆身上,斜倚上蛟身“今日天氣不好,本尊便不與你敘舊了。”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指責道“你就不能換隻靈獸嗎?每次我家抗逆出戰後都會跟我抱怨很久,哪有兔子學鳥叫的,都是你教出來的怪東西。”
眯著眼,看著他遠去。鳳九摸了摸滿臉委屈的了卻的頭,輕聲安慰“乖,他們隻是不懂欣賞。”
淩雀見蒼嶺要逃,慌忙要追,被他止住“由他去,那隻是他的靈識,即便今日打散了也無甚用處。他今日強撐著現身,無非是想與我過過招罷了。”
蒼嶺的靈識回歸本體,一口濃黑的鮮血噴出。自嘲的擦了擦嘴角,聖渺恢複的很好,看來最近自己要好好閉關修整了。
眨眨眼,對著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的抗逆說:“我要睡一會兒,你不可以去跟蒼冥那個吵死人的家夥告狀哦,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餘念居然沒能拿下致遠,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鳳九皺了皺眉。盡管對方一直在解釋,他如何以宗宗作威脅,還拿出染血的幾縷發絲說,要想圖宗宗活命,便放他走等等雲雲種種的話。
鳳九略微安慰了她一下,便抽身回了自己的廂房。老實說,餘念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餘念是什麼樣的身手,他會不知道嗎?許致遠一個半吊子的魔,若想抓住他,簡直易如反掌。
思及她剛剛提到同心時,眼中極力掩飾的憤恨,他想,他不是不了解她的。不拆穿她,隻是想盡管其變,不想逼急了她。
鳳九覺得,餘念不過是想讓宗宗在他手裏多吃些苦頭罷了。許致遠儼然已是甕中之鱉,定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雖則急在心上,但現下找不到人,也隻得靜觀其變。暗中吩咐青木十二部的人,加緊搜尋宗宗的下落。另,看緊餘念。
秋寧自從上次的事後,便被清穀真人罰在房中禁閉,師傅沒有逐她出師門,這使她心下更是愧疚。
整日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自己同村的姐妹死後,便鮮少能有說的上話的人。她是真心喜歡宗宗的,那個一笑便眉眼彎彎的女子。
她真實,善良,不做作。也不知她現在如何了,師兄。。。不,許致遠會不會對她痛下殺手,她不敢想,因為那樣的假設會讓她感覺生不如死。
蹲坐在地上,目光掃向床底。一雙破舊的男靴赫然放在床下,想到這是那日,他受傷時穿的舊靴子。自己心疼他無一雙像樣的鞋子,還特意做了雙新的給他,而這一雙便隨手扔在了一邊。
原來是丟在這裏了麼,此時看見這雙布靴,便覺得如掌中刺一般礙眼。站起身提著鞋便打算扔出去,卻在拿起來見到鞋底青苔時停下了腳步。
這是。。。如此潮濕泥濘的泥藻,想必便隻有那裏了。她想,她或許知道他藏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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