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眼看著她輕笑。
“你倒是乖巧,不哭不鬧的。”
見識過他的手段,宗宗輕輕顫抖著。“額,我可以再乖些,你會放我走麼?”
耳邊傳出他悶悶的笑聲,似乎牽扯到了胸前的傷口,不禁悶哼一聲:“鳳九封鎖了所有穀底出口,並且穀內所有可以尋到藥草的地方都有人把守。
我的傷若不用藥控製便很難痊愈,他這麼做無非就是要引我帶你出去。這麼大費周章的設計,可見在他心中,你定然是極重要的。你說我又怎麼會就這麼輕易放掉你這麼大的籌碼呢?”
宗宗不敢亂動,呆滯的看著他,兩隻小腳上下挪了挪,低聲道:
“其實,我師父這樣做無非是走個形式的。徒兒丟了,多少都要有所行動的,你說是吧!”
“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額。。。不像。“頓了頓,看著他“其實,我也經常受傷的。”
男子輕哼“所以呢?”
“所以我對包紮傷口這件事情很在行的。”見他神情有些鬆動,宗宗再接再厲“你的傷口在流血呢,再不上藥定然會嚴重的。”
致遠一臉無可無不可的表情“你不過是想我把你的腕骨接回去罷了。”又是一陣鑽心的刺痛襲來,宗宗裂開嘴終於幹嚎出來。
她本就膽小愛哭又怕疼,這些天她幾乎在用自己有生以來,最強大的承受裏去接受自己被綁架被虐待的事實。但是,她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了,她很乖了,為甚還要欺負她啊!
哭的腦袋發暈,抬起玉指點著致遠罵道:“你丫不是人啊,你又打我,我今天還沒扯謊呢,話本子上都說繳槍不殺呢。我一不反抗,二不掙紮的,你憑甚虐待戰俘啊。”
單手支頭,致遠愜意的看著她的表演。圖宗宗自己哭了一陣,覺得無甚意思,擦了一把鼻涕就往他衣服上擦。
這一擦之下才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了。原來剛才那陣刺痛是他在幫自己接骨麼?轉了轉手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衣服上自己蹭上去的晶亮晶亮的東西。
“額,那啥,我幫你包紮傷口吧。”
致遠戲謔道:“哭夠了?”
宗宗揉了揉咧的發酸的臉“勞逸結合,勞逸結合。”
蒼嶺的魔識已經許久未曾出現了,致遠心下焦急,自己總不能總是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沒有下一步的指示,他不敢妄加行動。
他來到穀底鮮有人跡的高山上,雙掌一上一下的合攏,一顆通體黑亮的珠子浮在半空,這是魔尊交給他用來聯係的唯一法器,非到萬難不敢隨意使用的。天空閃著微弱的光線,亮色忽明忽暗。
一團黑雲將將來襲,來了!致遠暗舒了口氣。卻不想雲團被突然襲來的一道金光阻在天外。
致遠心下一驚,但見雲端處,一清風霽月的男子遙遙而立,精致的五官上,表情溫潤如玉。
“許久未見,看來的你品味仍舊沒變,還是歡喜這種烏漆嗎黑的出場方式。”
但見那團黑雲逐漸散開,一名男子一身黑袍,袍尾繡著一大朵豔紅牡丹。滿頭銀絲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顧盼間多情風流。
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長發,一臉的煩躁“本尊的品味如何了?最討厭這種大風的天氣了,會吹亂我的頭發。”
卻見鳳九一臉的無辜,指了指地上的人影“不是我啊,他叫你來的。”
致遠被蒼嶺的視線嚇得一愣,這是他第一次清晰的見到魔尊的尊榮,不想竟如此的,如此的。。。雌雄莫辯。那是張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臉,不同於鳳九的清潤俊俏,他更偏於陰柔,不覺看呆了去。
就見上空那人怒道:“吵死人的叫我來,你最好有什麼大事找我。”
額,頓覺滿臉黑線。他能說他是找他來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的麼,而且敵人就那麼大喇喇的站在那裏。他能說麼?能麼?
眼見兩人一上一下的大眼瞪小眼,鳳九好心的提醒“他抓了我徒弟保命,但眼見偷梵音石無望,便打算問問你下步的計劃。”
蒼嶺看著致遠冷哼一聲“那就殺了他徒弟,然後再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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