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收回手背轉身,冷冷的丟下一句:“如果你一定要娶這個青樓女子為妻,你從此就不準叫方子言這個名字,也不準再踏進我們方家半步。你們走吧,隻當我沒有生你這個不孝子。”青樓女子?蝶衣是青樓女子?難怪老爺子生這麼大氣,我不禁佩服起方子言了,沒想到我也曾經是個情聖。
這時候門“哐啷”響了一下,接著傳來女子壓抑的哭聲和急速奔跑的腳步聲,有被撞倒的丫鬟驚呼著:“少奶奶!少奶奶!”跪在地上的方子言倏的站了起來,方老爺一疊連聲叫喚著:“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出了牆壁,看見女鬼玲瓏怔怔的站在門外,我急急地推她:“你為什麼不拉住她?你難道不知道她會去跳湖的嗎?”她卻反手抓住我,冷冷的說:“我們隻是看客,我們有什麼能力改變一百年前既定的事實?我無言,眼看著方子言從我身邊跑過,眼看著他在抓住玲瓏的瞬間,兩人一起沉入湖底。有一種積聚了百年的悲哀從我心底升起。我看著玲瓏漠然地平舉雙臂,圈起雙手,漠然的讓流動的光圈將我倆籠罩...... 我渾身一震,驚坐起來,我看見了我熟悉的一切,我和小雯共同的房間,寬大的席夢思床,麻紗的落地窗簾,還有冷氣機在絲絲的冒著冷氣。我不明白我是剛剛從我的夢境中出來,還是我隻是做了一個比較清晰的夢而已?我到底是一百年前的方子言,還是一百年後的方健?我放聲大叫著:“玲瓏?玲瓏?”我好象明白了一切,卻又好象什麼都沒有明白,不管怎麼樣,我想了解真相,我再也顧不得不可對鬼產生好奇的告誡了。
玲瓏翩然飄至我的眼前,一樣的對襟衫,一樣的灑腿褲,好象我明明白白看見的那個鳳冠霞帔的她隻是一個夢一樣,不錯,那的確是一場夢。如果夢境是真,她間接是我害死的,不過我也因此陪上了一條命。
我很想知道子言和玲瓏落水後怎樣了?玲瓏做了水鬼,那麼子言呢?被救起了嗎?還有蝶衣,在子言振振說出如許話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叫她如何去麵對方家的一眾人等?她情何以堪?我發現我想知道蝶衣的下落的心情比想知道玲瓏的心情來得迫切許多,也許是玲瓏的結局就在我的眼前,而蝶衣還是未知的緣故吧。玲瓏靜靜地訴說著她生前的往事,仿佛隻是在說著一個古老的傳說,也許是一百年的幽閉時光已磨去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吧。
蝶衣在回家的當晚就吊死在房梁上,而子言和蝶衣都可以順利的喝下孟婆湯,順利的走過奈何橋,從而順利的重投生門。隻有玲瓏,一身喜裝的玲瓏,無法為鬼界所容,當然也無從回返人間,更不能位列仙班,她從此隻能飄蕩於三界之外,遊走於紅塵邊緣。而葬身的湖底就成了她唯一的棲身之所,從此,方家的花園裏就鬧起了水鬼,她把滿腹委屈,滿腔怒氣發泄到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身上,散播瘟疫,製造死亡。方家老爺子萬般無奈之下,遣人遍訪名山大川,尋來得道高僧降伏水鬼,就這樣,玲瓏在花瓶中被鎮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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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