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她麼?她是怎麼被人殺死的?“橋宴的語氣中竟有著一絲對那個女人的憐愛與惋惜。
“說來可怕,聽我的一個當警察的哥們兒說,她死相極為恐怖,先是被人割了喉嚨放幹了血,緊接著又。。。”說到這裏時蘇北的話有些停頓了。
“你這家夥關鍵時候怎麼給我插上靜音廣告了,這個時候你怎麼兩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了”橋宴心如火燒的追問。
“後來她的整張臉被人硬生生的割了去,隻留下血肉模糊的樣子,臉上的每一處血管,動脈,紅的,青的,灰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啊,據說當時現場的情形把一名警校的女實習生嚇的當場暈了過去。”蘇北仿佛是支撐著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說完。
橋宴完全驚呆了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大腦一片空白,那隻顫抖的手再也沒有力氣去拿起電話,電話另一邊的蘇北不停的喊著:“喂,你在聽麼,兄弟你那裏還有沒有錢,我這個月又。。。。喂,老橋,你在聽麼?喂?”
雖說孫娜曾經為了金錢而背版了自己,但如今她真的死了,橋宴卻發現原來自己依然愛著她,而且依舊是那麼深,那麼純,兩行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滴落在橋宴的衣領上,在橋宴東拚西湊下,籌到了一筆錢幫孫娜買下了一塊不錯的墓地使她入土為安。這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兩個星期後橋宴和蘇北通過人事關係在報社裏找到了一份薪水頗高的工作。這天兩人一同去為一個拍賣會做采訪,在拍賣會上一幅國外的油畫深深吸引了橋宴的眼球。
灰暗的死一般沉寂的大地上有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佇立著,那人手中依舊握著那隻細長的彎刀,仿佛在守候著什麼。在畫的右下角寫著一些幾個血紅字的奇怪的符號。橋宴正盯的入神,一位老者來到了他的麵前。“這是中世紀一位歐洲畫家所畫的畫,據說在他完成這幅畫作的當晚就離奇死亡,那位畫家在最後的日記中寫道:畫裏的人是魔鬼的樸人,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由他來負責幫自己的主人打理著,那個地方就是血祭壇,他為魔鬼收集新鮮的人血飲用,這塊充滿邪惡的土地幾個世紀以來就在不停的消失和出現,沒有人能知道它的準備所在。”老人熱忱的向橋宴訴說著這幅畫背後的故事。“您好,我叫橋宴是一名記者,很高興認識您。”“你好,我叫李旭是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代表,初次見麵請多指教。”兩個人禮貌性的握起手來。“可以允許我單獨為您做一次采訪嗎?”橋宴很直接的說道。“今天可能是不行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這是我的名片,明天到我的辦公室來就可以了。”說著將一張名片放入了橋宴的手裏,並向橋宴表示歉意後轉身離去了。下班後,在橋宴不斷的懇求中蘇北陪同橋宴一同來到單位附近的一個小酒吧裏喝酒。蘇北發現橋宴似乎一整晚沒喝什麼東西。“哎,我說橋大少爺,您老人家不喝酒非拉我來這兒幹什麼呀?”蘇北有些懊惱與後悔的對橋宴怒罵道。“哎,你是不知道我的痛苦,每天下班以後我都不太敢回到家裏呆著了,那天你說我是神經錯亂,我開始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今天在拍賣會上看到那副畫的時候,我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那麼簡單。世界上也許不會有這樣巧合的事”
“哈,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相信這世界上的鬼神之說,對我而言。那些話都隻是為了讓女孩子緊張時候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小道具罷了”蘇北喝了一口酒後忍不住笑著說道。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橋宴見蘇北這幅嘴臉就沒了繼續往下說的興致,隻好跟著蘇北一起喝起了酒,在周圍滿是燈紅酒綠的氛圍中,蘇橋兩人喝得爛醉如泥。蘇北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如果再不送橋宴回家的話,明天兩個人都會被老板狂罵一頓的,便趕忙拉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橋宴坐上了出租車。“老橋,今天我也沒處兒去了,就在你這兒湊合一晚上了。”蘇北半睜著眼睛醉氣十足的說道。說完後便立即倒在了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打量著蘇北的臉頰。他用手捅了捅旁邊的橋宴,看他好象睡的還很死的樣子。“快起來,橋大少,不然霸王龍要發威了。”橋宴這才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