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牛比的肖邦也彈不出老子的憂傷!”一頭撞到了牆上……
等半夜大家玩回來,猴子屋的門已經開了,遍地的酒瓶,滿屋的酒氣,老頭哥隨手抓起個瓶子,順勢往自己嘴裏倒了幾下,沒舔到一滴液體,氣的嗷嗷大叫:
“真孫子,都喝成這比樣了,也不知道給爺留一口。媽的!哪怕是一滴!”
這下把猴子吵醒了,隻見他紅著大臉,上體支撐起35度,嘴裏嘟囔了幾句,順勢又倒下。
就這樣,渾渾噩噩中睡眠與他若即若離,在他周圍左右徘徊,有時甚至讓他提心吊膽,生怕會一下子重新醒來,不幸的是,就在他頑強地躺在床上的當口,突然,腦海裏又浮現出幽幽的身影,他覺得仿佛萬根鋼針從遠處飛來,既而又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心上,一下子,睜開眼睛,頭腦清醒,精神一振——他醒了,一看表,不過才睡下半個小時光景。如此這般折騰到天亮。
再次爬起來,用涼水洗了頭。才發現我們居然都去上課了。
到底那晚是個夢,還是真實存在的,在猴子的腦中有點混沌。那一晚的翻雲覆雨似乎又粲然,一個又一個的夢境相連,一個又一個的動作竄連。或許,隻是一廂情願;或許本就是虛幻無稽。在這異鄉的城市,一段猴子心中剛剛萌芽的愛情夭折了。愛情這種纏綿的焰火,有人能擦出五彩斑斕,有人卻用盡一生,也無法知曉焰火的炫目。想著想著,他做出個偉大的決定————去上學。
一進班門,本來還有點生機的教室,刹時鴉雀無聲。
很顯然,講台的老師遠遠沒有一身酒氣,骨瘦如柴,且紅著雙眼的猴子有誘惑力。
大家的目光都聚到猴子身上,短暫的幾秒肅靜後,底下紛紛議論開來,
河馬悄悄地對身邊的幾個水桶妹說:
“沒見過這個哥們吧,咱係牛人啊,想不想認識下啊……‘沒等他介紹完,講台上猴子說話了。
“教授,對不起我遲到了,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我……”
“行行行,別羅嗦了,趕緊找地兒坐吧。”張教授向來喜歡直接,他懶得聽猴子那些P話。
猴子晃晃悠悠地坐到大象旁邊,大象嚇一跳,心想:
“莫非這小子因為昨天我吐他一頭,想報複我?這下可麻煩了。”隨即滿臉堆笑地跟猴子說:
“酒還沒醒過來呢?嗬嗬。沒事,讓後排喪寧給你捏捏,保準讓你爽。”我坐在後麵聽得很清楚,心裏一樂,感覺心情不錯,畢竟好久沒有一起上課了。故意把頭湊到猴子腦袋上聞了一下:
“恩,還一股魚香肉絲味呢,大象,你丫胃不好吧,口氣忒重!”
猴子沒有理會,大象狠狠瞪了我一眼,跑一邊和老頭哥玩五子棋去了。課堂暫時恢複平靜。
這老學究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白話了10來分鍾,我忽然感覺無聊的要死,繼而輕輕拍了拍猴子。
猴子轉過頭來,一隻眼睜,一隻眼閉地的問我:
“啥事?”
“河馬來報:剛才班裏幾個美女賊拉崇拜你,她們托我介紹介紹。現在就坐在後麵看你呢。”說完我一臉壞笑。
“哦。是嗎?”猴子隨即把頭轉過去,用手把他的雜毛理了理,
“讓她們別瞎J8看了,哥們有主兒了,早他爹的幹嘛去了。”
“哦。好的,真是可惜了,你不糟蹋那老頭哥可上了啊。哎?猴子,你頭上怎麼還有個菜葉呢。”
“什麼?哪呢?哪呢?”
這時站在講台上的教授實在忍不下去了:
“這個問題請那位喝多了還遲到,上課還大聲喧嘩的同學回答。”
班上一片寂靜,猴子估計酒精還沒有尿幹淨,木然遲鈍的東張西望。
“就叫你呢,還往哪看啊?”張教授加重了語氣。
猴子嘣地站起來,很無辜地說:
“教授,我喝了但是沒喝多,而且我來得最晚,我不知道今天遲到了幾個……”哄堂大笑中,教授都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了,
“那你還知道作為一個學生最恥辱的事情是什麼嗎?”
“知道,是……喝多了還走錯了教室。”繼續的哄堂大笑。
而此時猴子若有所思的繼續想著幽幽,滿不在乎地找著頭上的菜葉。
教授氣的一陣眩暈,捂了下胸口,
“對不起,是我走錯教室了。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