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地,老頭哥進門便打開電視機,靠在沙發裏,雙眼盯著屏幕,也沒留意放的什麼內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過了好一陣才踏實睡著。晚上八點鍾再次醒來,也不起身,就這樣靠著沙發,繼續在胡思亂想中度過了兩個小時。
直到晚上十點鍾,被一個電話驚擾。電話那頭傳來大胸妹近乎歇斯底裏的高音貝吼聲:
“我們已經在BJ站了,你好好體會你的幸福吧~混蛋!”
放下電話老頭哥樂了,或許這是本次BJ之行最好的結果。他走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彎下腰,一頭湊上去喝了個飽,滿意地拍了拍脹鼓鼓的肚皮,再次栽進沙發裏,沉沉地進入夢鄉。
在夢中,他看見大胸妹一邊奔跑,一邊同自己招手,深情地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離別,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想離開自己,恍惚間大胸妹流下了兩行眼淚。
嚇醒之後,老頭哥久久不能平靜,他仿佛明白了一見鍾情是不可靠的,露水感情更是不著邊際,茫茫大學裏沒有任何人和物是令人感動的,生活一片死水。除了循規蹈矩地上課、考試外,自己沒有任何追求可言。如果有,那也是考試本身,及格,六十分萬歲!
老頭哥回到秦皇島的時間是周日中午,此時他銀行卡裏已經空了,摸了摸兜裏僅剩的三十六塊半。走出車站,四下望去,一片淒涼。
終於擠上了3路車,售票員問他到哪兒,他猶豫了好一陣才決定:
“3540下!”隨後心疼的掏出1塊錢。因為他知道如果直接坐到燕大就要多陣亡一塊錢。
省出一塊錢的代價就是多走2站地,疲憊地趕到電子閱覽室裏,猴子正坐在自己電腦前,瘋狂地廝殺著,鍵盤上一層厚厚的煙灰,看來這小子在自己去BJ的這段時間廢寢忘食地奮戰了兩天。
猴子斜眼看見了老頭哥,慌忙殷切起來。
“這不他大哥嗎,爽回來了,你先等等吧,哥們還差一點就殺了這個怪了,就20分鍾啊,嘿嘿~~”
老頭哥一把把猴子拉了起來,胖臉幾乎貼到了猴子的耳朵,把這兩天來的鬱悶全發泄到了猴子身上,高吼:
“絕不!絕不!絕不!”
三個絕不之後,猴子見老頭哥從沒有過的這種架勢,估計他是受刺激了,也不再惹他,依依不舍地回了宿舍。
宿舍裏,我正提著畫筆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桌上的茶壺,猴子見此景,笑嘻嘻地跑過去,擋住我的視線。然後坐在椅子上,快速的脫guang上身,一把將茶壺揣進懷裏,擺出個思考者的造型,嘴裏大叫:
“來吧~~~”
我頓時樂了。
將近黃昏,我仍沉浸在猴子的上身中,全然不顧猴子的感受,連猴子臉上的包,都勾勒得淋漓盡致。
猴子赤裸著上身,痛苦的想著,賣身真不容易,隻希望我能趕緊結束,去給自己買今天的酬勞。
隨著猴子有節奏的顫抖,他早已是坐立難安,我不停提醒他:
“你大爺的,老實點給爺坐著別動,你跳騷一樣動來動去,咋畫?”
猴子此時已是餓得兩眼冒金光,火大了:
“你j8快點,爺快不行了,這賣身的也是人啊,你趕緊的給爺結束了買餅去!”
“別動,別動,快了啊!”
一直到晚上都象往常一樣平靜。夜,似乎靜悄悄的,隻有窗外花園裏幾隻蛤蟆的輕唱,伴隨旁邊猴子睡夢中的吧嗒嘴聲,還有老趙的呼嚕聲。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老頭哥也終於沉靜地睡下,那壓抑的呻吟聲時不時地在宿舍上空回蕩。
第2天一早,老頭哥獨自離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串清脆的電話響起,驚擾了所有人的美夢。電話裏麵傳來一陣純正的沈陽腔:
“我操!快帶人來專科,你們大哥被圍了,全是經濟法或財電的傻比,我說不上話,人也不夠!!!我是張揚啊!”
話說張揚有了對象,就徹底被那女人栓住,大半年與我們不相往來,嘿!還是先說老頭哥吧,他一大早在電子閱覽室火拚cs,休息之餘上了下qq,隻見大胸妹的頭像不斷的閃動,點開對話,大胸妹傷心的述說自己的失落。老頭哥頓時同情和內疚齊齊湧了上來。
最後大胸妹約他去專科聊聊,他終於沒把持住,去了……
當他一踏入專科的領地,頓時傻眼了,一群人把他圍到了專科籃球場西邊一片小小的空地上,周圍擠滿了專科的學生。空地其它的三個方向陸陸續續湧來更多的人,大胸妹在一個男人懷裏興奮地流著眼淚。那男人緊緊的摟著她,眼睛裏噴出炙熱的火焰,所有在場的專科同仁都處於極度的興奮中,滿心算計的就是這麼多人打一個一定很過癮,反正是本科的淪落自己地盤,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