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工湖裏的魚就像鴉片鬼一樣染上了"知識癮",它們腦子裏或許裝著很多的理論知識,判斷食品的營養和可口度不亞於人類。以前天天吃的隻有煙頭和樹葉,而如今麵對三食堂的饅頭頓時來了精神,大打牙祭;但就像這個學校很多的眼高手低學生一樣,對新鮮的知識或外來的誘惑,隻有一味的拿來主義,就不想想這一切的背後是否適合自己或是明顯的存在危機。
那天晚上由於孫丹的出現,猴子和老頭哥隻打了一網魚,但差不多裝滿了一桶。回到宿舍幾個人的盆裏各養了幾條,除了猴子盆裏的幾條是野生鯽魚,我們的基本都是觀賞類的錦鯉。
第二天一早,猴子盆裏的那幾條依舊活蹦亂跳,而其他的全部死亡。這又體現出一個關於生命力的法則,野生的就是扛造。
猴子像對待老婆一樣飼養著那幾條魚,為的是等到自己最饑餓的時候有魚湯喝。
老鄒又一次的強調考勤的重要性,為此連以前根本沒有人上的體育課,如今也生意興隆起來。
學期初,我們集體報名參加的體育選修是國標舞,但誰也沒有去過;而現在隻能擰著頭皮奔赴小禮堂。
教國標舞的老師,男的,1米7的個兒,走起路來一扭一扭,說話也半陰半陽,叫人好一陣惡心。但時間久了,我們卻愛上了這門課。
原因是參加報名的男生隻有16個,但女生卻有40多。這明顯的是狼少肉多嘛。
記的第一次上課的時候,隻去了包括我們在內的不到10個男生,而對麵站了幾十女生。
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努力仔細的觀察選出身材樣貌最好的姑娘,為此根本沒有聽老師在講什麼。直待他宣布叫男生去選自己的舞伴時,老頭哥嚴肅地對我們說:
“兄弟們,不好意思了。”
說完衝著最漂亮那個直接殺了過去。
有天忽然接到了黑子的電話,他已經混在俄羅斯1個月了,除了發了點小財,據說還操到了莫斯科姑娘,電話一邊大講自己的艱辛和數錢時候的快樂,並強烈要求我退學,和他一起幹。理由是當今國際社會,除了金錢,別的一蓋不被承認。並舉例論證:當年班裏學習差的,如今腰纏萬貫,魚肉鄉裏;學習好的卻麵有菜色,連書都買不起。真是"吟詩作賦北窗裏,萬言不值一杯水"。
最後拋下一句叫我們非常期待的話:他快回來了,一定給我們好好改善一下生活。
正是他留下的這句話,幾乎成了猴子的福音書,從那天起,猴子就像莫泊桑筆下的那個菲利普,每天站在窗戶前凝視著學校大門,一看見出租車忽然停下來,就重複那句永不變更的話:
“哎!下車的要是黑子該有多好啊。”
以至於他的夢裏經常出現一個高大黑壯的男人,全身上下夾滿了麥辣雞腿漢堡,
一看見他便大聲的呼喊:
“hi!猴子快下來吃漢堡!”
但黑子始終沒有回來,連電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