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挺猛,我們七、八個才把他放倒。恰巧老板報警,那比現在在局子呢,我們也過去兩個人,估計這會兒正寫筆錄呢。你說要是大康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該怎麼辦啊!”此話一出,包括小柳在內的一群人都深深的低下了頭。
忽然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個白大褂走了出來,一群人焦急上去詢問。
白大褂輕蔑的看了看這群人,皺著眉道:
“誰是病人家屬啊?”
那群人的眼光都瞄向了小柳。
小柳豪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我是,我是他……我是他姐。”
白大褂看了一眼小柳:
“人沒事了,腦震蕩,頭部右側、前額部、後枕部開放性損傷,已經醒了。你和我走,我帶你交費。”
小柳和白大褂走後。
一群人如釋重負地癱倒在地下。
急救室的病床上,大康睜著眼,這幾天來發生的事一幕幕的上演,想到了小柳,想到了我,想到剛剛發生過那淒慘的一幕。不由氣上心頭,腦子更是一陣陣的眩暈。為此他狠狠的抓著手邊的被單。
“大康啊!好點了吧?”
大康四下張望,周圍已滿是自己的同學。痛苦的笑了笑,微弱的聲音說道:
“我告訴你們一句話,哥們剛悟出的真理:別看中處女,別給一個女人傷害自己的機會,別相信床上的誓言;女人多的是,比三條腿的蛤蟆多得多,別輕易相信愛,要相信你自己的直覺;別和沒心沒肺的傻比在一起,別把犯賤當真愛,操他MA的,小柳就是個蕩婦、是個掃把星……”
盡管他說著話時,和他眼神相對的哥們已經給他做出了足夠的手勢,但他還是沒有留意到小柳已在他身邊。
小柳瘋狂般地衝過去,一把扯掉了他身上蓋著的被單,望著這個曾經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她眼前一片模糊:
“真好,終於結束了,恨嗎?傷心嗎?還懷念嗎?還哭嗎?心還疼嗎?還摟著枕頭掉眼淚嗎?無所謂嗎?還壓抑嗎?還被某個人灌得暈眩騙的上chuang嗎?還是借著去廁所的機會搖搖晃晃絕望嗎?還在大醉過後失態的尋死覓活嗎?還是倔強的不肯承認愛錯了嗎?終於結束了,都tm的結束了……你終於說出實話了。”說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推開人群,奪門而出。
醫院外的一棵大樹邊,我悠閑的抽著煙,忽見小柳哭著跑出來,馬上一臉笑容地迎過去。
“咋啦?柳,大康死了?”
“對!他已經死了!我也死了!”小柳抹著眼淚哭著說。
至於發生過什麼,我已猜出一二。
“別生氣,走,今天月亮好,吹吹海風去吧。”說著我拉著他就喊TAXI,小柳警惕似的一把打開我的手。
“滾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