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緊緊抓住我的手,眼睛裏閃著淚花,低聲的說:
“真生我氣拉?走啦,回去啦。”
一邊本來嚇的麵色發白的老板娘見此景,當下多雲轉晴,鬼鬼的一笑跑回吧台,用手不停的向我伸出大拇指。
可我仍在氣頭,坐在那裏不說話不停的喝酒。小柳輕輕的點了根520,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望著細細的煙慢慢絲纏在自己指尖,繼而緩緩的說:
“我從小身體不好,嬌生慣養,來燕大報道以後,大哭三天。這裏吃的東西難看,老師難看,連廁所裏的蒼蠅都比我家的難看。之後我就大病,宿舍姐妹天天照顧我。忽然有一天三姐東大的老鄉來看她,還帶來個小個子。起初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油嘴滑舌。但你知道女人在最痛苦的時候,忽然有個對她很關心的人,宛如雪中送炭,心裏頓生感激之情,再後來我就做他女朋友了。此後他在梅嶺租房,我們就同居了,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好了,說說你吧,偉大的流氓史!”
被她這一問,我不禁笑了:
“從小學2年紀開始,我就喜歡漂亮的小姑娘,後來初中換了3個學校,加上高中自己班或周邊的班級總有幾個很叫人心癢的。我都追過,勝率過半。不過……不過我還是個處男……”
小柳一聽,啪的一下丟掉煙,怒氣衝衝的說:
“那你意思是,一旦我跟了你,你豈不是很吃虧!”
見她誤會了,我慌忙解釋,義正詞嚴的回答:
“我骨子裏絲毫沒有一點中國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精神,如果我喜歡一個女的,就算她是個雞,我也敢娶,別人怎麼看我,愛咋咋地!”
小柳撲哧一下樂了。
“那你覺的我怎麼樣?說實話哦。”
“說實話我喜歡文靜點的,你有點鬧,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你很有感覺。”說完我趕緊又喝了一杯酒。壯著膽兒問:
“那我問你,假如……注意哦,是假如隻有兩個選擇,我和大康最終你會選擇誰?”
說到這兒,小柳苦笑著說:
“老寧,愛和具體的生活是兩回事,其實,你們倆都不適合我,大康很細心但太實際了,你非常有激情和活力但太虛幻了,你們倆綜合一下才是我心中理想的愛人,但是,你們誰都不會改變,事實上,愛情不是激情,一開始是躥跳的火花,日子久了慢慢就成了一隻溫暖的火爐,你現在是躥跳的火花,而大康時間久了就是溫暖的火爐……”
“扯淡!虧你還是學藝術的。你懂藝術嗎?藝術的表現力永遠對準人的情感,而情感是什麼呢?情感在本質上是一種人在演化過程中的矯揉造作。情感永遠要依賴著什麼,永遠以衝動的形式來表現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其他別的都不值一提。對!不值一提!我要告訴你的是大康就是個j8!玩陰的我不如他。但其他任何一麵,我都是他爺爺!還tm火爐,我操!!”我又怒了。
見我怒了,小柳轉移話題,會心一笑:
“男人討好女孩大多是為了性,你呢?”說著她故意地挺了挺胸。
“這個不好回答,我又沒試過,也不知道會不會上癮,要不哪天我們開個房間,你冒一次險?”
本以為我隨便的一句信口雌黃,她會被我逼的發怵,不料她微微一笑:
“幹嘛哪天啊,這門口就是鑫島賓館,咱就今天吧。”
一時間我被她說的不知所措,滾燙的臉在短時間裏不知變過幾種顏色,心中一陣騷動。
“那~~啊~~~要不咱出去走走吧。”說完心裏七上八下的和小柳出了灰姑娘。
小柳仿佛有意挑戰我的定力,出了門哪兒也不去,直奔鑫島。
一陣晚風吹來,一絲涼意,她不經意頭靠在我的肩上。我也大膽的第一次主動拉住她的手,那感覺太美妙了。
夢幻般地走到鑫島賓館門口的一刹那,她那該死的漢顯王打破了這甜美的意境,她慌忙掙脫我的手,我一臉的無奈。小柳仿佛看出我的鬱悶,重新把那隻手又送回到我的手中,另一隻手拿出漢顯王。她眯著小眼讀著上麵的文字,忽然她臉色大變,拉住我的那隻手也瞬間涼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呼機屏幕,我把頭探了過去,那摩托羅拉大屏幕上屹然寫著:
“大康被打,重傷!速來海港醫院!急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