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那混合著海腥味道的空氣透著些許涼意,天真的開始冷了。海風跟蹤而來,震動了每一片樹葉,發出潮水般的喧響。
達園飯店裏陸陸續續去了4個專業不同年級大概有70人,加上叫來的警察有5----6個。其實就是大象的表弟剛警校畢業,開始實習。隨便帶了幾個哥們開了兩個車來,不過也足以嚇人的了。
大象見人差不多齊了高喊:
“4海皆兄弟,大家今天來幫忙,別的不多說,全在這酒裏了。”隨手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完。伴隨著一群人的叫好聲中,大家開喝。
起初喝的還規規矩矩,但後來不少人喝多了,於是離開自己的座位到處找人敬酒。
春娜班公認的大哥叫牛壘,該君長的五大三粗,全身堅實的肌肉,我們也聽過幾個他的打架的段子。傳說中是個靠純力量征服戰場的主兒。
他激動的向我走來:
“聽說你是練體的?”
“嗬嗬,我是瞎練的,就是為了期末考試加點分。”我客氣的說。
“我是練柔道的。”說著拿起一杯酒直接幹了。
“我是柔道冠軍。”又是一杯
“我是區裏的柔道冠軍。”
“我是我們HD市的柔道冠軍。”
沒等我繼續接上話,他就連幹了4個,此時我仿佛代表的不再是我們宿舍,而更是代表了我們專業,於是提了提神,咬牙也連喝了4個。
其實大規模的喝酒,唯一的優點就是將很多以前不認識的人通過酒為媒介關係拉進了很多,有的甚至成了不錯的朋友。但酒多了也容易出事,原本是一個陣營的兄弟,喝多了也會6親不認,牛壘他們喝多了,拚命去拉膀胱喝酒,膀胱早已經進入休克狀態,爬在桌上一動不動,但馬壘死活要拉起他喝,不喝就是瞧不起他們專業的人。黑子一看小弟被欺負,當下不幹了,搞到兩個專業的人差點打起來。老趙慌忙衝上去,拉開牛壘,和牛壘又繼續戰了許久。
終於2個小時的酒戰結束了,達園裏麵滿是稂籍,誰也不記的那天喝了多少,很多人喝的根本走不了了,我們叫了12輛出租車,才陸續把幫架的各路豪傑送走。
結了帳,我、猴子、老趙、老頭哥、大象、張揚、黑子7個人從達園出來,醉得幾乎沒有人能說出一句整話,但都神色詭秘,異常的興奮,把頭紮到一塊兒,相互勾肩搭背,就如同給拴在一起的7隻蒼蠅,我們搖搖擺擺,到處亂晃;有時是對著飛馳而來的汽車軲轆直鑽過去。尤其是猴子,他喝得最少,卻醉得最厲害,他渾身顫抖,滿臉通紅,嘴裏不停地叨念著:“兄弟、兄弟”。
為了顯示我們的實力,堅決不打車,從小路穿過大校校園走回宿舍。
忽然尿急,隻見前麵有個大花壇,周圍被一個高建築燈光照的通亮,實在忍不住了,大家根本不管那地方亮不亮了,拔槍就放水。醉的根本不在乎周圍是否有人,後來得到證實,那地方是學校的招牌----圖書館前麵的花壇。
另一邊當初那不敢說話的保安,以為我們要發動什麼大的運動,緊張之下給大校保安處打了電話,並且把我們的人數誇張到了上百人,學校頓時震驚,處長親自帶車來我們學院調查,我們回到宿舍,處長帶著幾個兵還有學院的領導已經早早守侯。
麵對一屋子的人,可能是借著酒勁,我和大象格外的亢奮,當仁不讓說整個事是我們兩個發動的,如果是處理抓主犯,我們兩個扛了。沒等處長說話,猴子一頭衝向處長,這次沒有一點預兆,哇的一聲,吐到地上。慢慢抬起頭,摟住處長的脖子,一口酒氣呼出:
“兄弟~~~兄弟……”
見我們喝的神智不輕,當下決定先抓了我和大象,連夜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