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狹小的空間頓時炸開了鍋,由於空間小,我清楚的看到胖子那被我賜腫的豬嘴,為了捍衛自己嘴的尊嚴,他誰也不管,直接衝我這邊過來,我瞅準了機會,一凳子砸向他的天靈蓋,胖子側頭躲過一擊,凳子劃過了耳朵砸在肩膀上,胖子疼得叫了一聲,臉色變得煞白,沒等我做出二次攻擊,凳子已經被他搶走,順勢向我砸來。老趙衝上前去用凳子幫我擋了一下,誰知那胖子力道過大,帶著老趙的凳子一起砸到我身上,由於人多空間小,想躲也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凳子腿掛到了我臉上,眼鏡飛出去老遠。
隨後越打越亂,當酒瓶揮過後,臉上便鏤刻出無序的紋路,頭上一股紅泉,染紅了原始的性情,拳腳顯得如此孱弱。呼號,奔走,仆倒……滿地狼籍。
樓裏的其他宿舍被打鬥聲所驚動,紛紛湧到樓道裏看熱鬧。衝在最前麵的老趙,頭上不知碎了多少個瓶子,全身是血,但他後來回憶說那血都是對方的,打他的人都被他驚呆,一個不留神反被老趙的凳子拍倒,而我們更像是殺紅了眼,從屋裏一直把他們打出屋外,樓道裏人很多。但誰也不敢上前製止,任我們打到哪裏,哪裏的人群就紛紛躲開。
直到後來院宿管、保衛科帶著保安隊才把我們分開,隻見那胖子被3個人拉著還拚命的叫著:
“你就叫龔寧吧,還校隊吧,你爺我叫劉建洪,本市的,你記住,你不是練體的嗎,我非給你腿弄折了。”
我輕蔑的笑了笑:
“你個比嘴,都腫得像豬嘴了,咋還在裝比呢?”猴子卻很平靜,拉了拉我,示意別說話。
在當時的燕大但凡打架遇到秦皇島人,他們一定先自報自己是本市的,不為別的,那就是裝比+壯膽,畢竟是主場作戰,在本土生活了那麼多年,誰還找不來幾個人,再不濟了花錢借幾個傻比也可以在你麵前耀武揚威半天,而作為學生還是外地的,就算強龍也難壓地頭蛇,憤怒之下幻想打個長途外地碼人過來,現實嗎?
很快雙方一群人被宿管和院保安隊的人帶走,連夜提審。
按照事先說好的計劃我們一改姿態,裝成弱者,在保安部人的眼裏,他們分明就是持酒瓶行凶,而我們是無辜的受害者。雖然他們來了9個,4個進了醫院,但畢竟是他們來找事,我們也算正當防衛,象征性地審了一番然後把我們給放了。臨走的時候,猴子還不忘對一邊的繼續受審的白欣狠狠的做了個操的手勢。
回到宿舍我們先問老趙有事嗎,老趙哼著小曲摸了摸頭:
“沒事,你不看看咱哥們兒的腦袋是什麼材料做的,再碎幾個也沒事。”
猴子大笑:
“那能比嗎,人老趙當年在QH大草原上,天天追著犛牛幹,或是被犛牛追著天天幹,那扛擊打能力能不強嗎。”
“猴子你有大爺嗎?我就操你大爺了,哥們頭上3個大包你咋不說呢,趕緊下樓買包紅雲給我好好補補。”
猴子大疑:
“不是碎了5個瓶子嗎,怎麼才3個包?”
“媽的,你不知道有兩個瓶子砸到同一個地方了,那就一個疼,我就操了!”
老趙無奈地摸著自己頭上的包。
我在一邊沉默不說話,看著隻剩鏡框的眼鏡。
.猴子笑了笑:
“別壓抑,這事沒完,先叫那群傻比樂一晚上,現在這事我們已經由無理變成在理,明天等大象回來設計一下,幹死他們幾個,打架要動腦,講戰術,現在的小退無非是把傻比們拉進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