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燕寒將給紫菱準備的西瓜去皮,處理好,裝到盤子裏的時候,紫菱正在給小七治療舊傷,小七一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對手過於強大,她的手臂除被帶毒的利箭貫穿。
嗜血樓雖然是一個殺手組織,但是對於每一個加入嗜血樓,賣命給嗜血樓的殺手,嗜血樓都做到,對其生命負責,隻要有一線希望都救活的殺手,嗜血樓都是不會放棄,嗜血樓在雲威大陸聞名將近三十年。
這三十年來,隻要是和嗜血樓簽下了生死狀,賣命的殺手,他們不僅忠心與嗜血樓,更是嗜血樓的一份子,嗜血樓對殺手極為重視,哪怕是殺手在任務中身首異處,嗜血樓也會盡全力,將其屍首奪回,好生安葬。
雖說嗜血樓對手下殺手是很盡心盡力,但是有些事情也是嗜血樓無能為力的,嗜血樓本身並不是一名醫者都沒有,但是殺手受的傷,又豈會那麼容易痊愈,所以很多嗜血樓的殺手,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著舊傷隱疾,有的傷,如果遇不到良醫,甚至都會伴隨他們一輩子。
當紫菱和南燕醫館的大夫看到小七手臂上的舊傷時,都是愣住了,有的大夫甚至嚇的臉色蒼白。
小七隻是一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女子,手臂之上曾被毒箭直直的貫穿,留下的一個一直泛黑紫孔傷,表麵結著厚厚的血痂,看這傷勢,傷口處已經長不出新的皮膚了,很難想象,已經一年的時間,這利箭的傷,居然還是這般嚴重的程度,紫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當時利箭上的毒性,有多強,小七這還是命大,才保住性命,隻是她這受傷的手臂,恐怕平日裏每每行動之時,都要忍受著不尋常的痛楚。
血彩衣依舊坐在紫菱旁邊,看著小七的傷口,血彩衣解釋道:“小七的傷算起來確實受傷了一年多,因為箭毒,組織裏的醫者都沒能治好小七的傷,她的箭毒和我的毒有類似之處,但是比我的毒更為難解。”
看著小七的傷,紫菱心中一寒,身為殺手為組織賣命,雖然受傷並不讓人意外,但是親自接觸到,難免還是有些讓人不能接受,但這並不是最殘忍的,也不是最嚴重的傷勢,但卻是這個世界的冷血一麵真實寫照。
檢查了過後,紫菱開口道:“毒深入骨,需要清除毒素。”
“紫菱姑娘,組織裏的醫者說小七的手已經無法痊愈了,你可有辦法?”血彩衣的目光在小七的傷口處停留了幾秒,隨即問向紫菱。
“有辦法。”紫菱淡然的回應道,然後躬身從桌腳旁,提起一個古木製成的醫藥箱,放在桌上打開,裏麵除了滿滿一箱紫菱自備的藥粉藥膏以外,就是一些醫用的刀具和針線,工具集全,從陸續開始有百姓找紫菱看病以後,紫菱每次來南燕醫館,就都將自己的醫藥箱帶上了,這藥箱裏的藥和工具,都是紫菱多年下來最為熟悉的。
在燕寒和血彩衣的注視下,紫菱從藥箱裏取出一把極為鋒利的小刀,在血彩衣的詫異愕然之下,紫菱又是取出了一個黑色小瓷瓶,打開瓷瓶,將裏麵黑白相交的細碎粉末,均勻的覆蓋到小七的傷口處,又是一個黑色的瓷瓶,不過這個瓷瓶的口子有一圈紅色條紋,裏麵裝的是藥酒,紫菱直接將小半瓶倒在小七的傷口上,藥酒和黑白粉末一接觸,就變成了泡沫,還冒著煙,小七的傷口處就像沸騰了一般,粉末不斷的在溶解,然而小七的表情,卻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