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燕寒早出晚歸的事情,荷詩蕊也是心知肚明,可是燕寒連夜出去的事情,荷詩蕊卻是意外了。
“沒想到,皇上如此牽掛那位女子。”荷詩蕊轉過頭,看著燕寒,淡淡的笑道。
燕寒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接下荷詩蕊的話茬,他雖然很多事情都告訴荷詩蕊,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會說,有些事情,外人解釋不了,就比如燕寒麵對紫菱時那種些心悸又安定的感覺。
見燕寒不語,荷詩蕊也是不再多話,繼續泡茶,好一會,一杯用心泡出來的好茶就呈給了燕寒,燕寒自然不會拒絕荷詩蕊的好意,雖然偏燙,但燕寒還是淺嚐一口,稍做休息。
“這宮中女子,上上下下,也隻有你詩蕊,是朕知己,可是有些事情,朕卻還是隻能獨自麵對。”
荷詩蕊溫柔的笑意依舊沒有褪去,在燕寒身邊,跪坐下來,柔聲道:“雖然皇上不說,但是皇上若是需要人討論陪伴的時候,臣妾一定會在皇上身邊,哪怕這樣的日子為時不多了,臣妾也不會敷衍了事。”
燕寒並不反感荷詩蕊在他身邊,他注視著荷詩蕊,沉聲道:“詩蕊,是朕對不住你,辜負了你這五年的芳華。”
“寒兒,你以為,哀家做些事,是為了誰,哀家和你父皇相遇,如今有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歲月,足以改變許多事情。”
“若不是當年,你父皇愛上了若惠,哀家對他付出的十年光陰,都如泡沫般一觸就破,哀家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那是哀家十年的年華,是一生最美好的時刻,可是他卻辜負了我!”
雖然燕寒在安涵那,將燕轍的事情,處理了一個段落,但是在寧慈宮和安涵攤牌的時候,安涵說了這樣的一段話。
雖然荷詩蕊為燕寒付出的青春,並沒有安涵對燕元那般,那麼多年,但是荷詩蕊又何嚐不是將人生中最美好的芳華歲月,留在了這宮中,即便她和燕寒沒有夫妻之實,說到底,荷詩蕊還是對燕寒有感情,即便是以知己的身份,她都珍惜著留在燕寒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荷詩蕊的感情,不濃烈,可是燕寒還是辜負了她,他本以為他能冷冽一輩子,不對任何女子動情,對天下女子一視同仁,這樣說起來,荷詩蕊就不算是可悲,可是他卻對紫菱動情,甚至為了紫菱,決意要廢除遣散禦妻嬪妃。
“皇上真的不必這般芥蒂。”荷詩蕊的柔情似水,溫和包容,她雖然不能成為燕寒心上的女子,但是荷詩蕊還是不願意看到燕寒對她有歉意,荷詩蕊寧可在離開宮外之後,依舊是燕寒的知己,哪怕做他的紅顏一輩子,無名無份,也罷了。
“能遇到一個動心之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皇上能遇到,雖然那個人不是臣妾,但是臣妾,也會皇上感到高興,這樣皇上就不用孤單一人去麵對以後的日子。”
聽著荷詩蕊這般說辭,燕寒輕歎,若是安涵也能像荷詩蕊這般想,能理解當年燕元的所作所為,對若惠的寵愛,那麼就不會有這麼多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