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馥側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徐莉看著她，卻是倉惶無奈：“我早該發現的。”
趙馥動了動唇，最終還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徐莉卻是望著前方，自言自語：“應該是有發現，卻一直不願相信。”
趙馥出聲道：“若是如你所想那樣，你會不會後悔，沒有多花時間，放在孩子身上？”
徐莉搖搖頭，苦笑道：“我終究是個自私的母親，這兩年，沒有對她有個好臉色，對她越來越失望，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孩子啊！”
趙馥看著她，看著她眼中滾滾而下的眼淚，不期然想到自己的孩子。
“謝謝你，你是個好孩子。”
徐莉說著，轉身就走了。
趙馥看著她被路燈拉長的背影，仿佛瞬間蒼老了很多。
她的變化，徐莉遲早有一天會發現，或許，她不該與她走這麼近？
就不會有這一天？
不管經曆了什麼，生活還在繼續，徐莉自從那天後，偶爾打個電話來，隻是她能感覺到，她對自己，不再像原本那樣。
自然，也沒有問再多。
而閑暇時，她便會去景家，了解關於恬兒生活的一切。
這天早晨，她又來到了那家經常光顧的餃子店，這是她每天都會出現的地方。
卻在望向窗外時，眼眸微縮。
停靠在外的那輛車太過熟悉，片刻，從車上走下一個人，正是司閻。
依舊是一身長袍，帶著一副眼鏡，嘴角噙著一絲笑。
仿佛第一次見到時的情景，像是穿過時間，正朝她走來。
等趙馥回過神時，對麵的位置已經坐了人。
“看來你很喜歡吃餃子。”
趙馥微微垂下頭，淡淡道：“嗯。”
司閻也不知道在別扭什麼勁，有些埋怨道：“看來我不找你，你是不會找我的。”
趙馥吃下最後一個餃子，奇怪道：“你不打電話來，說明你有事啊！我總不好打擾吧！”
司閻失笑：“這借口真好。”
趙馥其實想問，他要跟自己說什麼。
見她吃完，他起身道：“我送你去學校吧！”
趙馥看著他這麼自然而然的模樣，隻得無奈的跟上去：“今天怎麼來了？”
“這段時間，我去了一個地方。”
司閻說著，又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我想跟你說什麼？”
趙馥對他的跳躍思維，有些跟不上節奏：“有話吞吞吐吐不說，不是你的性格。”
“今天正好跟你說。”
他忽然對著自己，玩笑似的道：“若是我說要追你，你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趙馥沉默片刻，道：“是的。”
“是不是我說這話，你以後都不會想要見我？”
她淡淡道：“是的。”
他將手攤開，一顆圓潤之物，展示在她的眼前。
趙馥看著那圓滑之物，驚訝的看著他，這東西，是帶她來這裏的。
隻是，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司閻目光看向珠子，笑道：“這段時間，我便是去尋找答案，我想知道，咱們到底是個什麼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