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景恬難受的是,這兩天兩夜,她不敢睡過去,就怕那隨時發情的生物,突然又發作了起來。
好在,宮琦因為受傷,似是體力不支,更多的時候躺在床上,連話都越來越少。
這樣的環境中,讓人心中越來越壓抑,還不能發泄。
難不成她就真的要與這樣一個變態,活活困死在這裏?
就在她這麼想著時,忽然感覺到暗室似乎在晃動,仿佛有悶響傳來。
“我們走。”
宮琦忽然坐起身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下了床,走到景恬坐的地方,就要將她拉走。
景恬感受著,那晃動似乎越來越強,看他這樣,還是怕死在這裏啊!
她甩開那隻手,哼道:“我自己走。”
聲音已是有些虛弱。
怕死就好,至少還能逃出去的可能。
.....
暗室裏的情況,外麵的人自然無法得知,隔著一段距離的地方,不少人拿著各種工具,在暗室的附近敲砸。
就連那間房子,在短短三日內,也被拆了,卻連兩人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宮玨麵上黑一條灰一條,眼神冰冷地瞪向一旁的獨孤簫,冷然道:“你確定,人就在裏麵?”
整整三日,是如何煎熬,隻有他明白,那種煎熬,讓他更恨自己,為何要失去內力。
一旁的獨孤簫臉上的麵具已經不在,露出了一張青青紫紫的臉,那臉上都是新出的痕跡。
這種屈辱,是第一次經受,隻是他有愧在前,不敢多說什麼。
隻是此時的神情,卻是難看,滿是焦急。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間房裏傳來一聲壓抑的哀嚎聲。
他的神情更是焦急了起來:“你快讓關神醫給她看看,再不去看,就更危險了,芩兒是無辜的。”
宮玨冷漠道:“恬兒又何其無辜?找不到人,別想有孩子。”
關夫人已經在昨日抵達,一想到景恬為了他們夫妻,他們卻這麼對待她,心中的怒火,擔憂,悔恨,各種情緒交織,想起現在不知還受著怎樣苦的景恬,又怎麼願意繞過他們。
獨孤簫看了他一眼,見著他一臉絕情,心涼絲絲的。他踏到一塊地,忽然拿起一把大錘,朝著一塊凸起的石塊轟去。
一下又一下,不斷地砸下去。
大地忽然震動,宮玨看向那地兒,眼神發冷:“往旁邊的地方繼續挖。”
震動了片刻,地麵似停止震動,像是泥土下陷。
忽然,周邊的一處房子,轟然倒塌。
那房子,明明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完全在意料之外。
“宮琦——”
宮玨冷冷道,眼神一瞬間,有些莫測。
時間似乎流動的飛快,在場的人每人敢多說,隻是埋頭找人。
“殿下,找到了這個。”
暗一拿著一樣東西,匆匆而來,臉上一時不知道該憂該喜。
宮玨接過一看,看著那片片衣角,神情變換不停,手指緊緊拽著,這一次,仿佛又回到了酒樓被炸成廢墟那一天,他隻希望,她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