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靖王生死不明,小皇帝又忽然病逝,如今所有的擔子壓在了朕的身上……今日讓眾人前來,也是無奈之舉。”
宮琦站在那裏,被那身衣服襯得倒是氣宇軒昂,此時一臉誠意,意氣激昂道:“如今戰事在即,朝廷救災後,物質短缺,還請各位,為國為民,輔佐與朕,等困難解決,眾位便是國之功臣。”
這樣煽動性的話,對於在場的人,還是有作用的。
這裏離京城可是有很大的距離,眾人隻知道麵前是當朝的皇上,若是得到他的賞識,榮華富貴,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自然是激動無比,躍躍欲試。
景恬就想不明白了,你說你要是想在洛城發展勢力吧!幹嘛還多此一舉讓自己出現。
“既然陛下發話,自然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解難......”
就在眾人表忠心時,隻有一桌的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與此時的氛圍,格格不入。
一旁的駱將軍滿臉不服氣:“這些人都瞎了眼嗎?這明明就是篡權奪位,卻說的道貌岸然。”
景恬端起一旁的茶盞,放在嘴邊,卻沒有喝,一直注意著在場之人的反應,特別是張太守,看他一臉無措,才側頭低聲道。
“在場有幾個代表人物是早就被他收服的,這不過是在演一場戲,人都有從眾心理,在這樣的氛圍下,又是這樣巨大的利益驅使下,容易挑起人的情緒,讓眾人心甘情願的扶持他!”
駱將軍觀察了一會兒,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他一個武夫,哪懂得這些曲曲繞繞,見麵前的人一直不動聲色,笑道:“還是景當家的看的明白。”
他們幾個沒動靜,自然讓某人不樂意了。
“景小姐,朕對你可是心儀已久,不遠千裏來尋你,就一點麵子也不給嗎?”
宮琦大言不慚地說著讓人誤會的話,卻是一本正經,誠意滿滿。
看在景恬眼裏,著實可笑。
眾人驚異地將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這女人,是被襄帝看中的?
“襄王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跟你是敵非友,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襄王?
看來這女人壓根就沒把這人當皇帝,而且看著,是真有仇,周圍看她的目光,自是有些複雜。這女人,難道就看不出目前形勢?
公然挑釁襄帝,這是不想在洛城混了?
還是覺得自己命硬?
也太過心高氣傲,自以為是了。
宮琦麵上倒是一如既往的親和,甚至帶著絲無奈:“你對朕有誤會,這裏不是發小姐脾氣的場合,咱們有話,等宴會散了再說。”
說的好像真有其事似得,不過是讓大家覺得自己是他養的金絲雀,想要剝奪她的話語權罷了!
“噗呲。”
一聲嘲諷的嗤笑讓人膽戰心驚,眾人目光不解地落在發出笑聲的女子身上,她忽然笑什麼?
“抱歉,剛剛聽了個笑話,沒忍住。對一個有血海深仇的都能說出這番話,襄王果真是好脾氣。”
這話一點都不客氣,是在諷刺他虛偽,沒有帝王該有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