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一處宅邸,庭院深深,一個青色背影坐在房中,目光平淡,無情無緒,單單一個背影,就給人落寞蕭瑟感。
隻見他伸出的手臂,衣袖撩起,整隻手臂上血跡斑斑,全是被鞭子抽出的痕跡,有些是時間久遠已經愈合的淡疤,還有剛添加的新傷痕,縱橫交錯,慘不忍睹。
“少主,她抽您,您怎麼就不知道反抗呢?”
一旁的伺童給他著擦藥,心疼地埋怨道:“您現在是天泉山莊少主,再也不是無依無靠連下人都敢隨意欺辱的孩子,還任由她發泄嗎?”
青衣公子望著窗外,沒有作聲,平和的目光,望著外麵的天空出神。
伺童想起偶爾看到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您身上的傷......”
青衣男子淡然道:“無礙。”
伺童也不敢再多嘴,隻是覺得這位洳夫人太過心狠,對自己的孩子竟然下得了這麼重的手,而主子,卻從來不會躲避,也不求情。
他這個做下人的看著心疼,反而主子被這樣對待,依舊如此淡然,仿佛被打的不是他。
連自己的孩子都這麼狠心,更遑論府上的下人,簡直是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非死即傷,若不是將她單獨困在一個院子裏,讓專人守著,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成為她手下的亡魂。
有伺童滿麵焦急地朝這方而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害怕的發顫:“不好了,洳夫人打死了護衛,不見了。”
青衣男子瞬間望向那伺童,像是要聽清他的話。
等伺童近前,青衣男子問道:“發生了多久?”
來稟報的伺童想起那個場景,依舊心驚膽戰:“一......一炷香的時辰。”
那麼多人守著,竟還是讓她離開了這個院子裏,離開前竟然還將所有人殺了,也不難怪人心驚膽寒。
一旁的伺童忙問道:“洳夫人可是去見家主了?”
“看來她的易容術還是恢複了,否則她不可能這麼快出來。”
孤月目光望向城外,將衣袖放下,遮住那隱藏在衣服下的傷口,問道;“他們可是出城了?”
伺童看著天色,點頭道:“看這個時辰,該是出城了。”
“城中她無法行事,可城外……”孤月猛然站起身,眸光微動:“現在出城。”
這段時間他想方設法的阻止,便是不希望這一天的到來,可是就算他用命去阻止,也化解不了深入骨髓的仇恨。
甚至,自己的母親一直在怨恨他,因為沒有讓父親對她回心轉意。
他想不明白,為何就不能放心執念,好好生活呢!
......
景恬一行人扮成商人,遠遠地拴在隊伍的後麵,望著前麵那些身法如鬼魅般的白衣人,若非那一身亮眼的衣服,還真難以讓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