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從耳垂,到鎖骨,直至回到她的唇邊,景恬回應著他的深情,唇齒交纏,倆顆心似乎在此時,不斷靠攏,不管以後的路將駛向何方。至少這一刻,他們的心是如此的近,為了對方,可將生死置之度外。
發絲纏繞,十指相交,一室溫情中,燭花發出的柔光,隱隱的,似有風吹過,輕輕拂動著床帳。
倆人仿若不知疲倦,時間仿若不再重要,整個世界,隻有他們。
直到外麵的第一縷天光,破開雲層,倆人才陷入睡眠。
在暈暈欲睡之時,她聽到耳邊情真意切的話,像是保證。
“我絕不會讓你忘記我的,絕不會。”
......
等景恬醒來時,大片大片的天光穿過窗縫隙,灑在房間,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就像此時她的心情一樣,像是吃了蜜糖般,那麼甜蜜。
稍微一動,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每塊骨頭都在叫囂,發生了什麼,她的臉一紅,暗罵某人太不懂得節製。
宮玨已經離開,旁邊放著一套衣裳,淺色的衣裳,仿佛還留著某人的溫度。景恬捧著衣裳,將臉埋入衣裳,嘴角不自覺上揚,心中充滿甜蜜。
敲門聲響起,外麵傳來香芋的聲音:“小姐,香芋來伺候您沐浴更衣。”
景恬將全身用棉被包裹住,見沒有異樣,清了清嗓子,調整麵上的表情,才朝外道:“進來吧!”
香芋推開門,看到坐在床上的景恬,嘴角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不時瞧著她,眼角眉梢的笑意越來越深。
景恬很是頭疼,這丫頭什麼眼神啊!這樣看著,她怎麼洗澡,揉著眉頭有氣無力道:“把浴桶放在那就好了,你出去吧!”
她不可想讓小丫頭看到她身上的痕跡。
“香芋還得給小主子做衣裳,小姐若是有事,叫一聲就好了。”
香芋笑嘻嘻地打量了她一圈,一蹦一跳地出去了,臨走前神秘兮兮地說:“殿下今天一天都是帶著笑,讓人很不習慣呢!”
景恬一愣,嘴角也勾起了笑
今日靖王府給人的感覺很詭異,靖王殿下很和藹可親,很有耐心,簡直是如春風般和煦,這樣反常的靖王,反而讓府邸的下人和官員們戰戰兢兢,不敢出錯。
直到看到靖王妃出現,一個個才鬆了口氣。
出發去往酈水縣定在明天,用完早膳後,倆人坐馬車往西邊行駛,因為靖王府進進出出的官員多,而那些堵在府門口的百姓,也不再攔馬車。
透過車窗,景恬看著外麵那些百姓,大概有上千個,穿著雖襤褸,像是逃難來的,隻是從麵色來看,並不像是災民。
“所有的災民都已經進行安置,在這裏不肯走的不過是些渾水摸魚的,不必理會。”
宮玨淡淡道,拉著她的手,讓她依靠在自己身邊,很是憐惜問道:“若是不舒服,記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