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湘發生的事,離京之外的景恬一無所知,山上日子清閑,這一待,便是半個月,在月娘各種藥膳的調理下,身體也漸漸恢複,不再瘦骨如柴。
隻是,她身上的毒,依舊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孤月在山上住了一個晚上,像是有緊急之事,匆匆下山了。
臨走前在宮玨虎視眈眈下,跟景恬再三保證,會想方設法給她解毒,並且送了一個似玉非玉,造型奇特的扳指,讓她不要摘下來。
等人一離開,宮玨黑著一張臉,讓她以後見到孤月,離他遠一點。
景恬看著那張鬱悶的臉,心中好笑,怎麼看都像是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獸。
看著她手上攤著的那抹扳指,宮玨糾結地皺著眉頭,最終將扳指戴在她手上,這讓景恬有些驚奇了。
“看他對你獻殷勤,肯定沒安好心。”宮玨冷哼:“這扳指倒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到時一定將這個換下來。”
景恬感到好笑,這是在吃醋嗎?
她眨眨眼,很無辜地看著眼前別扭的男人,好奇道:“本姑娘像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人嗎?”
宮玨聽聞這樣變相表白的話,麵色好看了些,嘴角微微勾起,將麵前的人兒擁進懷裏:“這話為夫愛聽,鍋裏的再好,也比不過碗裏的美味。”
卻聽到胸口傳來悶聲悶氣的聲音:“雖說曾經是對鍋裏的垂涎已久,可鐵樹還沒來得及開花,就被某個人給掐斷了,真是遺憾啊!”
景恬趴在他的懷裏,悶笑不已。
宮玨磨牙,低著頭,瞪著她:“聽你這話,還想跟他開出什麼樣的花兒啊?”
景恬眼珠一轉,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很是天真單純道:“什麼花啊樹啊的!你好汙哦!”
猝不及防下就被這麼調戲的某人,眼角不停抽搐,死死壓製住,才沒有發作,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妖孽。
他低下頭,狠狠咬上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唇,感受到嘴唇的柔軟,隻覺心中一蕩,動作不由輕柔了下來。
景恬愣住,忽然覺得,自己這簡直就是在玩火啊!
現在終於燒到了自己。
隨著這個深入的吻,心中激蕩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處,讓她不由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柔軟了下來。
躲在暗處的暗衛一臉不忍直視地撇開頭,欲哭無淚,自家英明神武的殿下就這樣被景姑娘吃的死死的,這樣下去,還有何地位可言啊!
“我們家小姐真霸氣。”
明翊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滿眼崇拜地看著擁在一起,正全心投入的倆人。
一顆豆子碰的一聲,打在他的額頭上,將他逼離。
暗七麵無表情著一張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捂著腦袋,一臉鬱悶的明翊:“讓你偷看,活該。”
屋中,宮玨終於放開氣喘籲籲的人兒,嘴角勾出一個寵溺的笑:“這一吻,算是回報夫人當日一咬。”
景恬卻在這樣的笑中,打了個寒顫,這個人,這是變著法子懲罰她啊!
宮玨繼續露出一臉若有所悟的笑,道:“以後,咱們想開多少花,就開多少花,都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