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府中的下人見到倆新婚夫妻牽著手,如膠似漆,毫不避諱,皆是錯愕又感概,王爺與王妃的感情可真好。
此時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倆人來到膳廳,不久,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擺上了桌。
景恬坐在桌前,安靜地用膳,眉目沉靜,也不說話。
宮玨看著她這樣,終是沉不住氣,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就沒什麼話跟我說?”
景恬疑惑地看著他一臉不高興的模樣,挑眉:“什麼話?”
宮玨看著她裝傻充愣的摸樣,氣急道:“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委屈自己。可是偏偏你什麼都不說,你這是成心要氣我。”
景恬也放下筷子,冷哼一聲,還以為你很能沉得住氣呢!
“你讓我說什麼?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還有啥可說的。”
宮玨蹙眉,糾結道:“你就不說說自己是何心思?”
她什麼心思很重要嗎?
景恬笑容一收,挑眉問道:“說不喜歡她們,讓你將她們趕出去嗎?還是像每個府的當家主母一樣,擺足架子讓她們敬畏自己,還是與她們融洽相處,姐妹相稱?”
生氣的不該是她嗎?
太後的手段確實高明,輕而易舉就丟了個難題給她,不管她收不收,對她都不利。
對於新婚妻子,這個屈辱,她都必須忍受。
宮玨很無奈,就那麼瞪著她。
景恬轉過頭,將他由上而下地打量,意味深長地道:“再說,也不能委屈了咱們王爺的終生性福啊!”
宮玨被她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和若有所指的話,徹底激起了怒氣:“你這是存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這哪是我給你添堵。”
景恬睨著他,施施然道:“那不是你答應的事嗎?那天我可是親耳聽到的,還有慕容劍在場呢!要是我不將她們帶回,不但忤逆了你的心思,還可能成為妒婦?這個鍋我可不背。”
宮玨一愣,想起那天她在暗處,自己心不在焉下隨口應下的事,最後似乎還為了此事倆人莫名其妙吵了一架,不歡而散,難道就是那天的緣故?
宮玨表示很頭疼:“若是真的要娶她們,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現在?如今有你一個都折騰的夠嗆,再來這麼多也消化不了啊!”
景恬聽著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啊!
不由橫眉豎目瞪著他:“你這是拐著彎說我不通情達理?”
宮玨覺得更頭疼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耐心地應對女人,簡直比處理朝廷之事還麻煩。
“明明心思透亮,卻故意變著法兒氣我,你說為了讓你成為靖王妃,本王是不是用盡心思?”
宮玨說的那是一個理所當然,正氣稟然:“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懂本王的用心良苦,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心意。”
景恬在他的大言不慚下目瞪口呆,怎麼到頭來成了自己不對了?
這簡直是倒打一耙啊!
她不由問道:“難道還是我錯了?”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本王?”
他們剛剛新婚,就帶回這些女人給自己添堵,難道還是他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