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一不留神就被鑽了空子,被摟在了懷裏動彈不得。
宮玨躺在暖和的床上,暖玉溫香在懷,舒服地歎了口氣:“隔空說話太費事,這樣正好。”
此時已經夜半三更,外麵的賓客已經離開的差不多,對於攝政王入了洞房後,就任性地不出來招待賓客,也沒人敢說他一句不是。
更別說來鬧洞房了。
話說也沒人有膽子來鬧攝政王的洞房,一不小心讓這個寵妻如命的攝政王不爽了,那他們以後可別想有好日子過。
因而這方很是安靜,連伺候的侍女都離得遠遠的。
夜深人靜,隻聞兩人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在暗夜中環繞,景恬隻能幹瞪著得意的宮玨,磨牙。
“你看我現在身無幾兩肉,這樣抱著,也不舒服不是。”
景恬此時倒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打著商量道:“再說這麼抱著,這一不小心,檫槍走火了如何是好。”
宮玨嘴角一抽,手指刮著她的鼻子:“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口沒遮攔的,這話也能隨口說出,也不知道你這性格是怎麼來的,如此刁鑽古怪。”
話雖如此,可難掩其中的寵溺,隻不過手依舊沒有放開的架勢。
景恬癟嘴,好歹我也隻能逞嘴上功夫,比你外表君子,卻冠冕堂皇的動手好。
“這樣抱著睡覺也不舒服,要是磕到碰到......也不方便不是。”
景恬說著,瞄著他那隻受傷的手。
宮玨摸著她的頭,緩緩笑道:“要是你憐惜我的手傷口會裂開,就直說。”
景恬暗翻了白眼,誰憐惜你的傷口,這姿勢,加上他們現在的關係,怎麼讓她好好睡覺。
宮玨見逗得差不多了,鬆開了手,側躺在一旁:“今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明天有的累了。”
景恬輕鬆了口氣,也不再趕他走,明天再考慮他們的夫妻生活該如何相處。
閉了一會兒,睡不著,張開眼睛,看到的是近在眼前的臉。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他的睡顏,閉著眼睛的他,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如今的他,比第一次所見,不再是那麼清冷到高不可攀。
她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張雋秀如畫的臉,眼神漸漸飄忽,若非經曆了這麼多,陰差陽錯地將他們相遇,他們不過是兩個時空,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人。
而在幾個月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不可能會他有結果,甚至還對他心存戒備,處處提防。
沒曾想,才多久,她就開始不自覺為他著想,並且走到了這一步。
難道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這個人,往後就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了?
若是有一天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她還能義無反顧地離開嗎?
也許,還沒等她回去,就會被毒反噬,還不如過好當下每一天,其他的暫時放下,不給自己找煩惱。
“在想什麼呢?”
就在她神遊天外之時,不妨那雙眼睛忽然睜開,正好捕捉到了她的偷窺。
宮玨看著她,不知為何,總覺得她又心事,而這份心事,被她埋在心中深處,卻在無人之時,讓她陷入迷茫,那是他無法觸碰到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