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呆愣的香芋拖到一邊,問道:“小姐一個人在裏麵,會不會被靖王欺負?”
慕容劍撇嘴,不管橫看豎看,就是看這個護衛不順眼,一個男人長著這樣一張好看的臉,真是礙眼:“你別小看了景恬,說不準是景小姐欺負咱們殿下。”
暗七很是讚同地點頭:“景小姐不欺負咱們殿下就是好的了。”
殿下因為景小姐,早已不是那個清冷孤傲的靖王殿下了,他可都看在眼裏。
香芋哼了哼:“你們瞎操什麼心,等我家小姐懷了小主子,你們應該考慮讓誰成為貼身暗衛。“
幾人麵麵相覷,眼神一亮,是啊!他們怎麼就沒考慮這麼重要的事呢!
這可是頭等大事啊!
說不定小主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們可不能打擾到裏麵的造人計劃。
......
夜色越發深沉,京城一處院落,青衣男子望著天上的月光,神色淡然,許久都不見動靜。
周圍的燈籠隨風搖擺,桌案上的墨紙隨著風,輕輕浮動,上麵龍飛鳳舞的字跡,述說著一個女子朦朧感情的心路曆程,那麼措不及防,又那麼的坦然,隻因她已經放下了。
空氣中傳來男子一聲輕笑,卻是那麼蒼涼,仿佛嘲笑自己的可笑和自以為是。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那麼寂寥孤獨,就連月色,都變得淒涼。
他端起桌上的酒,仰頭一飲。
一旁的黑衣老者搖搖頭,歎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青衣男子苦笑:“人總是會變得,依蘭可是有消息傳來?”
老者撫著胡須,看著麵前的人,隻覺這個一直萬事不上心的徒弟,終於有了些人間煙火氣,也不知是好還是一場劫難。
“那無憂製作工序複雜,就連國師也沒有辦法,這天下能解無憂者,隻有洳夫人了。洳夫人心中恨意難消,又怎麼可能會為她解毒呢!”
青衣男子目光微凝,一時陷入沉默,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許久才傳來對話聲。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她還能支撐多久?”
“最多不過半年。”
青衣男子抿抿唇,沒再說話,眼神晦暗難明,帶著絲絲掙紮。
老者忽然問道:“靖王怕是已經知道是你救聖女,家主得知你屢次相助依蘭聖女,對你已是不滿,今後可有何打算?”
“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將我放在眼裏,從小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受盡下人欺辱,到今日這一步,都是我爭取來的,就算沒有這個少主加身,又如何?”青衣男子臉上無波無瀾,淡然道:“柔兒是母親的養大的,這些年來,我沒有盡到孝道,早已不配當她的兒子,總不能讓她再失去一個女兒。”
“殷柔行事太過張狂無忌,莽撞愚昧,宮玨是何人?豈會輕易放過她,你又能怎麼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