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劍碰了碰一臉與有榮焉的暗七:“那狗屁聖女逃了,景小姐的毒怎麼辦?怎麼找到那下毒的人啊?這可再耽誤不得了。”
景恬聽到他們的談話聲,轉頭看向他們:“我倒是差點忘了,除了上次湖邊被某人下了毒外,難道還被下了比讓人肌膚潰爛,想死也死不了的毒還要更厲害的毒嗎?”
當時在場的隻有宮玨、慕容劍和景恬,聽到她的話,兩人的臉色都變得無可奈何,若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絕不會說這樣的話來威脅她的。
慕容劍看了眼宮玨,看著他苦笑的臉,忙狗腿道:“殿下多好的人啊!怎麼會給你下毒呢!那時不知道你的身份,以防萬一之下,嚇唬你罷了!給你吃的也不是毒藥,當時水中涼,怕你一個女子受不住感染風寒,給你吃的不過是避免風寒的強身藥丸罷了!”
景恬聽到他的話,心中沒有好受,反而更是氣悶,這話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害的她膽戰心驚,擔心自己一不留神就掛了。
現在忽然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逗你玩兒呢!
還指望她感恩戴德,感謝他對自己手下留情呢?
“我是不是看著傻,好欺負?才被你們這麼愚弄?你......”
“殿下,您不要動,若是箭拔偏了,會影響傷口愈合的。”鍾太醫額頭冒出冷汗,你們有什麼恩怨,能不能等他走了私下裏解決。他不過是個小小太醫,殿下連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都下得去手,誰知道會不會對他這個太醫院的院正滅口啊?
還有,這靖王妃可真彪悍,敢這麼對待靖王殿下,真乃女中豪傑也。
景恬聞言,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氣,緊緊盯著太醫的動作,看著他拔出劍,用預備好的止血草藥覆上,再用紗布細致地包上。
宮玨見傷口包紮好,淡淡道:“都出去吧!”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紛紛出了門,一個個無奈地對視,希望裏麵的戰況不要太激烈。
屋中,宮玨目光望向景恬,目光專注,輕聲道:“你過來。”
景恬睨著他,不動。
宮玨無奈:“我隻是跟你說說種的是何種毒。”
景恬放下手上的葡萄,走過去:“真的種了了不得的毒?讓你們一個個這麼緊張。”
等她走近,宮玨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環手抱住她腰,在她掙紮前,已經先聲奪人:“別動,傷口疼。”
景恬咬牙,就知道這人狡猾,自己偏偏還拿他沒辦法。
見她沒有推開自己,宮玨摟的更緊了,這段時間的擔憂讓他快要支撐不住,擔憂她再也醒不來,永遠沉睡下去。
好在,她醒過來了,真好。
如今的心情就像心口的那個缺口終於堵上,失而複得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以後都不再離開他了。
他緊緊攬住她,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竟是疲憊和深深的無力。
“這毒雖不至人於死地,卻能讓人喪失意誌力,形同癡傻,我知你雖是女子之身,卻心性堅定,不會輕易服輸,才在此時告訴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