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獸一雙小眼睛眼很是無辜地眨著,看著斑斑血跡的傷口,舌頭一舔,嗚嗚地叫著,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
景恬有些好笑的看著,一旁的宮玨看著這個畫麵,倒是有氣又無可奈何。
車簾被掀開來,暗七的頭伸進來,瞧了一眼麵色蒼白的景恬,滿是懊惱:“殿下。”
宮玨偏頭,皺眉不悅道:“何事?”
暗七苦著一張臉,道:“顧公子請了個大夫,要給小姐瞧瞧。”
顧子俊已經推開了暗七,急切地拉著一個中年男子,目光放在景恬身上:“這是北街醫館的大夫,醫術很好,景小姐傷口耽誤不得,快讓大夫瞧瞧。”
宮玨看著那中年男子,又看向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本想說不要,可是看著那急需處理的傷口,蹙眉道:“讓他進來。”
等大夫一上馬車,宮玨將車門一拉,阻隔了顧子俊一張焦急的麵孔。
大夫檢查了傷口,道:“我先給她簡單的止血,這木棍上有不少的倒刺,若是直接拔出,會讓傷口更加嚴重,一時不好處理,需要先將她帶到寬敞的地兒,準備妥當,才好動作。”
此處是主街道,周圍的商戶因為變故,紛紛鎖上了門,靖王府和景府皆離這裏有段距離,她的傷口又不易奔波。
宮玨當即吩咐道:“去天泉山莊。”
轉過一條街道,就是天泉山莊的地兒。
馬車停靠在天泉山莊門口,不待人阻攔,宮玨直接抱著人闖入。
“去將你們莊子裏的女大夫請來。”
景恬畢竟在天泉山莊住過一段時間,還是有不少人認識她的,而闖進來的又是當今攝政王,眾人不敢阻攔,隻得按照吩咐,將一行人往一處院落帶,一邊去請大夫和稟明家主。
此時沒有止痛藥或者麻醉藥,隻能咬牙忍著痛,等躺在了床上,衣服已經徹底濕透,冷汗涔涔。
“疼就叫出來。”
景恬咬著牙,一旦集中注意力,疼痛就不斷放大,整個感官都集中在那一點,簡直就是折磨。
這樣的痛太難忍受,景恬隻得想辦法轉移注意力,看著坐在旁邊,皺著眉的宮玨,她舔了舔嘴唇,問道:“昨晚為什麼要把我弄暈?就因為我哪句話惹你不快了?堂堂攝政王就這麼小氣?”
宮玨怎會上她的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是你故意醉酒,想要留宿靖王府的嗎?這一招倒是妙,讓本王足足擔心了一個晚上。”
景恬眼角抽了抽,隻是經他這麼一提,還真發現了他那雙迷惑人心的眼睛下,還真的有淡淡的黑影,她心中也不過是存疑,料想他也不會這麼無聊,無緣無故將她迷暈。
況且當時明翊和慕容劍也在,難道這具身子是個滴酒也不能沾,一杯就倒?
真正讓她疑惑不解的,是早晨起來幾人的反應很可疑,像是瞞著自己什麼。
“受了傷還這麼有精力,好好節省體力,免得待會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