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板著個麵孔,走到她身邊,端起茶壺,咕嚕咕嚕喝個底朝天,抹了一把嘴,很是不屑。
“就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風一吹就倒,簡直給男人丟臉。與咱殿下根本沒法比,咱殿下要文有文,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絕對讓天下才子俯首稱臣,要武有武,這天下又有幾個人能與咱們殿下匹敵,這樣的人,世間難尋。”
景恬對他這損他人,捧自己主子很是傷腦筋,不由問道:“孤月得罪了你?怎麼對他意見那麼大。”
“那倒沒有。”
暗七一臉不屑,敢得罪他的人隻怕還沒出世。
景恬手懷抱在胸,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那你怎麼平白無故針對他?”
“我哪有平白無故的針對他。”暗七對她在那什麼孤月麵前狀態很是看不慣,平時看著挺聰明厲害不吃虧的一個人,怎麼在這個人麵前,就是這副鬼樣子呢!
暗七越想越是替自家殿下委屈:“平常不是挺幹脆利落的,今日怎麼這麼膩歪,也不見你對咱們殿下如此,殿下白對你好了。”
景恬眼角一抽,敢情這是為他家殿下鳴不平啊!
還沒等她回話,暗七說著說著,已經是控訴:“你竟然還敢收定情信物,枉費殿下對你一片癡心。”
景恬張了張嘴,平時伶牙俐齒,此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攤開手中那塊玉佩:“這不是萬能的通行證嗎?算哪門子定情信物。”
“若不是如此,他怎麼平白無故送你玉佩,怎麼不見他送別人,明顯對你意圖不軌。”
“越說越離譜了啊!你作為一個保鏢,怎麼比你那主子還管的寬了。”
暗七恍然一怔,他一直都是話少之人,作為暗衛,常常十天半個月說不上一句話。
可自從跟在景恬身邊,看著她與府中丫鬟下人相處,漸漸的,他們的相處方式也開始潛移默化的改變了,連說話都開始隨意起來。
直到這句提醒,才反應過來,自己明顯越俎代庖了。
其實隻要將這些傳達給殿下就好了,至於殿下如何處理,與他並無多大關聯,可他偏偏插手了殿下和景姑娘的事,作為暗衛,這是很不明智的。
暗七重新恢複麵部表情,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藏在了哪個角落裏。
而他的話,卻在景恬心中留下了瀲灩。
等了一會兒,景恬見人還沒回,想起整整一天沒見到自己的小蘿卜頭和白獸。她回家時,倆小東西在睡覺,若是醒來沒看到自己,又該折騰了。
她剛要出去,門卻率先被推開了。
一個傲慢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先從上到下打量了眼景恬,抬得高高的腦袋,明顯是用下巴看人,很是不客氣地命定道:“我家小姐想要見你,麻煩跟我走一趟。”
景恬眉頭一動,麵色古怪地打量著說完就走,根本不擔心她不跟去的小姑娘。
連名號都不報,還一副提審犯人的架勢,這哪裏來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