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多目光被吸引了過來,若是她在此時責備一個小小宮女,就是故意刁難,心胸狹隘,可是看著這宮女做戲,就這麼放了又覺得便宜了她。
這些還是其次,她沒想到葉明珠手這麼長,皇宮裏都有她的人?
她沒有強硬的背景,也沒有錢,買一個殺手都讓她狼狽不堪,不可能有這樣的勢力?
除非,對付她的另有其人。
她微微一歎,難道自己就這麼不遭人待見?
總有人與自己作對。
“發生了何事?”
太後望向這方,注意到景恬侵濕的衣裳,目光釘在了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不悅地皺眉,斥道:“沒眼力的東西,還不滾出去。”
那宮女如蒙大赦,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太後目光轉向另一個宮女:“帶景姑娘去偏殿換身衣裳。”
景恬跟隨宮女出了殿,往旁邊的偏殿走去,看著越來越稀少的人群,站在房外,她淡淡道:“你在外麵守著吧!”
見景恬離開,宮玨正要跟上,卻見門口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跟了上去,眉頭一蹙,正要跟上,卻被太後攔住了去處。
“哀家有事與你說。”
宮玨看著她不讓分毫地擋在自己麵前,目光微黯。
稍一思索,這裏是皇宮,到處都是自己的眼線,她身邊也安排了暗衛,保證她的安全,這麼一段時間能發生什麼事。
隻得頓住了腳步,目光朝暗處的暗衛藏身之處看了一眼,才與太後回到座位。
景恬進了廂房,打量了周圍一圈,很雅致的房間,窗戶是緊閉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景恬抽出一方手帕,蒙住鼻子,來到窗邊推了推,意料之中,封緊了。
她注意到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嘴角挑出一絲冷笑。
片刻,外麵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景小姐可是在裏麵?”
不知宮女回了什麼,外麵那聲音像是興奮起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
又過了一會兒,近處傳來推門聲:“裏麵有人嗎?”
沒有回應。
推門的人似乎更大膽了,門打開,一個頭伸進來:“美人兒,少爺我來了。”
可是還沒看清裏麵是個情況,隻覺腦袋一痛,暈了過去。
景恬放開手中的香爐,踢了踢躺地不起的趙常貴,抽出身上的匕首,刀從昏迷之人的胸口,一路來到了肚子,再往下,在男子的命根子處比劃,似乎在研究是切還是削,哪個方向下手好。
隱秘在暗處的暗七就算在暗衛之中最為鎮定,此時也是冷汗淋漓,看著下麵女子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夾緊雙腿,別過頭去。
這女人,簡直太慘無人道了,這是要斷了趙家的根啊!
這是一個大家閨秀幹出來的事兒嗎?
可是,他卻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懲罰,竟敢覬覦殿下看上的女人,簡直不想活了。
他決定,以後得罪誰都行,千萬不能得罪女人。
隻是,暗七苦惱不已,若是主子問起來,他該怎麼形容這個喪心病狂的場麵?
主子會不會又治他個亂七八糟的罪?
“暗衛大哥,我知道你在的,方便現身幫個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