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裏邊請。”
門口侍從恭敬地將倆人迎入府內。
景恬借著府門口的門柱,不動聲色地掙脫了緊握自己的手,垂眼遮住了眼中的沉鬱。
天音坊外表是個普通的宅院,裏麵卻是另有乾坤。
景恬想到了自從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境況,憋屈有之、擔驚受怕有之,當然,感動有之,真誠溫暖有之。
可一想到因為一個她根本沒放在眼裏的女人,平白無故吃了那麼大的虧,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真是失策。
是該好好收拾那個不安分的女人了。
青衣侍從將兩人帶到大廳,端茶遞水,恭敬有禮,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不像是進入了殺手組織,反而是進了哪家高門府邸。
這讓景恬不禁暗中猜測這天音坊是個怎樣的存在,朝廷竟能讓這樣危險的團夥存在。
在現代和平社會,這絕對是個恐怖組織,是不容於世的。
而靖王是朝廷代表,似乎還與這天音坊有些交情。
“讓你們坊主來見我。”
宮玨丟出一個玉牌,麵色清冷,淡淡道。
那侍從一看,麵上一驚,忙拿著玉牌恭敬退出,匆匆離開。
“看來讓你一起來,真是好想法。”景恬揶揄道。
宮玨挑眉:“那個女人直接交給我處置,何必為了那樣的人大動幹戈?”
想到這小東西受的苦,眼中滿是殺氣,那女人死不足惜,隻是在那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手裏受了那樣的罪,想起來,她就想親生將那人剁了。
“這事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才能解心頭鬱悶,否則被一個小哈羅這麼欺負,心中總是不太爽快。”
況且,她今天來,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關係到她能不能回去。
宮玨聞言,也不再多言,隻是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片刻,一身黑衣錦袍,身形圓潤,麵上帶著溫和笑容的中年男子來到大廳,先向坐在一旁的靖王恭敬行禮,很是謹慎地問道:“不知靖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你們天音坊前不久有一樁刺殺景將軍之女的買賣,可還記得?”宮玨倒是沒有在這人麵前擺架子,清冷的聲音緩緩問道。
那坊主聞言,麵容上的細紋微微一皺,像是在回憶,隨機不卑不亢道:“是接到這麼個任務,任務沒有成功,最後取消了,我們遵照您的指示,向那位買主施壓,逼得她不得不向錢莊籌錢,至今無法償還,這事現在京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說到這裏,坊主的老臉也不由浮現出無奈,他們天音坊一直對雇主的信息做到高度保密,泄露者比死還慘,可是這位主直接讓他們處置那雇主,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呢!隻得聽命行事。
隻是這坑雇主的事還是頭一遭,要是讓外界知道了,誰還敢輕易雇傭他們?
這讓他很是發愁了一段時日,還不知道該怎麼向主子交代呢!
“不知殿下今日前來,可是為了這事?”
宮玨目光看向若有所思的景恬:“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