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邊聊天,邊四處走動,欣賞聚在一起的各式比拚,氣氛十分熱烈,本是來看熱鬧的景恬也有些躍躍欲試,幾人正走到詩會現場,正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滿是欽佩地道:“葉姑娘不愧是京城傳頌的才女,才貌雙全,不但一手琴彈得妙,這詩也作的好,在下佩服。”
“承讓承讓。”
女子謙虛的聲音道:“小女子才疏學淺,不過是僥幸贏了這場。”
景恬轉眸一瞧,正好看見葉明珠臉上一閃而逝的得意,真是愛裝模作樣。
楚子喻見身旁兩位女子皆是一臉興味,不由走過去掃了一眼上麵的詩作,麵色無波的回來:“還以為是什麼別具一格的佳作,也不過如此。”
說這句話時,楚子喻本溫文儒雅的麵上,卻是一臉文人才有的傲氣和不屑。
這話不大不小,卻讓聚在一起的那些人聽到,有的麵露溫怒,其中一個正是剛剛將葉明珠好一頓誇讚的那年輕公子,有的麵色淡定不波,看不出一絲情緒,自然也有一些露出了了然與讚同。
“你憑什麼這麼說?”剛剛說話的那年輕公子自然是不服氣了,朝著楚子喻嚷嚷道。
楚子喻目光平和地掃了眼在場之人,淡淡道:“這詩放在平常的筆試中,自然是好詩,可這是百花宴,每一首被稱為好詩的,哪一首不是流通甚廣?讓人回味無窮,若這也算是好詩,流通了出去,隻能說明百花宴是越發退步,一年不如一年了。”
這話一落,在場之人麵色變了幾變,卻沒有人反駁了。
往年確實如此,每一年都會有幾首膾炙人口的詩從這裏流通出去,並且傳播極廣。可如今,雖說獎勵越來越讓人高看,可是能突破那些大作的人卻少之又少。
真正的高人,不屑與不值一提的作品比較,這麼幾年來,自然再也難見那些佳品,倒是讓這些不入流的作品得了便宜。
那年輕公子對葉明珠這樣的美人可是心儀已久,自是不願意有人說心中完美女神一個不好,不由反駁道:“可這些詩作中,卻是葉姑娘的最為出彩。”
這方,陸婉湘見那位葉姑娘身邊的俊美不凡的男子,眼神不善地瞪著景恬,眼中全是警告和埋怨,像是在埋怨景恬故意給那葉姑娘難堪。
陸婉湘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顧子俊的目光,皺眉問道:“那位公子是誰?這事不是針對他身邊的那位葉小姐,自然也與你無關,為何他會這麼看你?”
“沐候府的公子。”
景恬冷笑地瞟了眼那自以為是的男人,至於為何那麼看自己,他既然有病,她管不住。
陸婉湘一驚,看著景恬麵色的冷笑,忽然有些憐惜,關於景將軍家的小姐與沐候府的公子,她也有所耳聞,卻沒曾想,這位顧世子竟然這麼有恃無恐,公然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還如此對待自己的未婚妻。
她目光一厲,向顧子俊瞪去,一邊拍著景恬的手,安撫道:“妹妹受苦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妹妹被這樣的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