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已眯著眼係領帶的時候趙德老早就侯在一旁等著接他了,難得對方也是一身西裝筆挺的樣子,可惜那內在的土匪氣質實在是太刻入骨血,穿了西裝也掩蓋不了。
喬已上車倒是奇怪沒見著嚴肆,探頭到前駕駛問道:“你家嚴老板呢?”
趙德調整了下後視鏡:“老板在家等您,讓我帶您過去。”
喬已想下,點了點頭,就不再問了。
嚴肆的房子也在郊區,但和喬已不同,他呆的郊區要發達的多,普通的獨棟小別墅,每戶人家保持著恰當的距離,完美的保護了個人隱私。
喬已推開籬笆門慢悠悠晃了進去,嚴肆的門口還放著兩個古樸的大魚缸,養著碗口蓮和紅鯉,喬已看了一會兒,才進了內室。
嚴肆赤著腳從二樓下來,這是喬已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褲襯衫,普通的白色,領口和袖口都開著,散著不羈慵懶的味道,他盯著喬已看了一會兒,認真道:“你穿的很好看。”
雖然平時也經常穿西裝,但是相比之下今天要隆重很多,喬已選的最穩妥的黑,熨燙的服帖的襯衫,扣子嚴謹的扣到了最上頭一顆,他皺著眉看了一會兒嚴肆,終於忍不住抬手給對方整理領口。
嚴肆微微仰著下巴,他有些不習慣脖子被束縛住的感覺,喬已安撫性的放輕了動作:“你得穿馬甲,領帶呢?”
嚴肆指了指一旁的衣架,喬已選了根白色的領帶,熟練的打了個溫莎結,他在整理嚴肆的袖口的時侯將自己的袖章給對方別上,最後套好了一色的西裝外套。
喬已退後了幾步欣賞了半晌,要不是嚴肆那太過於高壯的模子擺在那,他真的很想讚一句清濯如蓮,亭亭而立。
嚴肆沒什麼表情的扯了扯領子:“不舒服。”
喬已一副暴殄天物的表情:“你忍忍會死啊。”說完,重新快手快腳的整理好被對方弄出的褶皺,輕輕拍了拍,他看著嚴肆麵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帥死了。”
嚴肆無語,他被喬已按著肩膀坐下來,對方似乎玩妝扮玩上了癮,手裏居然還多了把梳子。
“我幫你頭發梳下。”喬已的動作非常溫和,他將嚴肆的頭發掬成一束握在手裏,靈巧的紮了個馬尾。
嚴肆狀似不經意道:“你很擅長梳頭。”
喬已咬著皮筋,他換了個手將男人另一邊的碎發攏到耳後,含糊道:“我妹妹小時候的頭發都是我梳的,到了高三她才自己動手。”
嚴肆嗯了一聲:“第一次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喬已動作頓了頓,他最後給嚴肆打了個結,滿意道:“好了。”
嚴肆站起來,他順手扯了一下馬尾,披頭散發慣了,難得這麼清爽。
喬已看著他的動作笑了笑:“我妹妹每次梳完頭也喜歡做這個動作。”他伸手繞道自己的後頸虛畫了一遍,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她是在比劃長多長了。”
嚴肆靜靜的看著對方。
喬已眯著眼,目光沒有重點的落在一處上,像是回憶:“她頭發比你軟多了,你頭發簡直跟草似的……”說著,有些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小姑娘從初一開始留,一直不剪,我學著給她梳頭,然後梳到高三。”喬已停了下來,他看著嚴肆背後,趙德恭敬的彎了彎腰:“車子都備好了。”
嚴肆的表情沉了沉,喬已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先一步越過他,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走了,下次再和你說好了。”
嚴肆仍是冷著臉,他握著喬已的手腕,目光沉靜的落在對方的眉宇之間,然後突然彎下腰親了親喬已的鼻尖。
喬已挑了挑眉,既不迎合也不反抗,垂眼看著嚴肆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
嚴肆親了一會兒,退開一點,麵無表情道:“我想□□。”
喬已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在說天書吧,就咱們這身行頭?”
嚴肆想了想:“那晚宴後,我去你那,或者你來我這。”
喬已懶得再跟他溝通,順著握手腕的姿勢帶著人走到了門口,嚴肆赤著腳,沒有穿鞋的意思。
趙德很順手的將鞋子遞到喬已的手裏,一副托孤的嚴肅表情。
喬已:“……”
盤腿坐在地上,喬已將嚴肆的腳揣在懷裏,鞋帶整理到一半的時候喬已毛了:“你能不能給我老實點!”
嚴肆不說話,麵無表情的用腳趾頭搔著喬已的襠部。
喬已咬牙:“你到底想幹嘛?”
“幹你。”頓了頓,嚴肆又麵無表情的補充道:“和我□□。”
喬已:“……”
嚴肆有些不耐煩用腳頂了頂喬已的褲襠:“快點答應。”
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