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呀,居然能坐在自己的身邊,不簡單啊。
婁畫脂心裏想著,但宴會還是開始了。
這裏張燈結彩,傍晚時分,都能感受到這裏喜慶的氛圍。
“婁姑娘去北玄國的時候,可有見過這漫天的燈籠?”
宴會開始了,南風錦總是時不時看一下婁千亦這個方向,毫無心思看前麵的舞女,不僅如此,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傅公子也對這些舞女不感冒,還詢問著正東張西望的婁畫脂。
“嗯?傅公子去過北玄國?”
婁畫脂沒有回答他,倒是注意到,傅公子說的漫天燈籠,應該是婁畫脂跟楚晗宇第一次去北玄國時,在那裏恰巧碰上了個入冬時節,所以大晚上的,一片的燈籠掛在頭頂上,特別美麗。
“去過,剛好是入冬時節,我去那裏參加了一個書畫比賽。”
傅公子說著,就側頭看向婁畫脂,還微微笑起來,惹得婁畫脂又一次愣住。
“是嗎,那……結果怎麼樣?”
婁畫脂淺淺一笑,刻意繞開這個在北玄國的話題。她可不想搞什麼巧遇的事情,她印象中就沒見過傅公子啊,而且……她那個時候可是男裝耶。
“結果還好,我退出了比賽。”
傅公子饒有興趣的說道,搞得婁畫脂疑問了,有點好奇,便道:“為何退出比賽?”
“因為蘇軒,那個到處尋找知音的老朋友。”
傅公子說著,就稍微喝了口茶,眼睛微眯,笑道:“他把你拉下了舞台,激動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
“所……所以你就沒參加字畫比賽?”
果然有一麵之緣啊,不過婁畫脂可不記得他。
“嗯,於是我去查看了一下,看到了你跟蘇軒聊得挺好的,他走後,你又與另一個男的聊了起來,後來,我才知道你是女的。”
傅公子繼續說道,此時,婁畫脂也就隻能揚揚眉頭了,抿嘴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婁姑娘,你還在等他嗎?”
忽然,傅公子問道,而他若說的他,指的也就是楚晗宇了。
“你還記得剛才我說的這個發簪很寶貴吧?”
“記得。”
“它是楚晗宇親手做給我的。”
婁畫脂沒有直接回答傅公子這個問題,而是用發簪的事兒說明她的心之所向。
“明白了,隻不過……”傅公子說到這兒,就頓了一下,“你父親和我父親那裏,就有些麻煩了。”
“是啊,看起來他們交情不錯。”
婁畫脂抬頭看向父親位置,隻見父親和傅伯伯聊得不亦悅乎。
“他們是同窗,後來父親作為文官,帶著家人領著先帝的命令去了東之地,守衛那裏的土地。”
原來如此,難怪婁畫脂之前都沒見過這位傅伯伯。
“最遲後天,聘禮就會送到你的府上。”
接著,傅公子補充說道。
“這麼著急,這……都是事先安排的吧?”
婁畫脂聽著這個消息,眉頭就不由得微微鄒起來。
“是啊,此次回家,是我曆遊三年來第一次,他們怕我再跑了,就順便用這一招把我留下。”
傅公子有點無奈,自己倒了杯酒,小酌一口。
“那……你就不能說清楚嗎?還是說,你還想到處遊玩?”
婁畫脂想了想,就問道。
“說不得,我家人還巴不得讓我把你帶回家呢。”
傅公子這話說得有意思了,婁畫脂聽著就又咧嘴一笑,心想:那說白了,不就是想把我娶回家嗎?哼,男人,還跟我繞什麼彎子呀,真是的。
“你會逃婚嗎?”
忽然,傅公子這個問題就更逗了,直接把婁畫脂所想的給說了出來。
“會吧。”
婁畫脂訕訕笑道,便衝傅公子舉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
“那現在算是交杯酒嗎?”
傅公子也舉起了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淺淺一笑,惹得婁畫脂笑意全無。
這看起來還挺正經的小哥,想不到這肚子還是一鍋壞水呀,也難怪,既然能和蘇軒成為朋友,那肯定也很有趣。
婁畫脂想著,眼皮就跳了跳。三天時間,如果正如他所說的,那她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麻煩?
結婚?結什麼婚呀,別忘了,在古代,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婁畫脂想到這裏,腦門就一陣疼。
哎呀,現代有催婚是正常的事兒,怎麼穿越到古代了,也有催婚這種事情呀?
難受……
婁畫脂撇撇嘴,就又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