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思索片刻後,深邃的鳳眸中帶著一絲譏嘲,冷笑道:“隨她去,隻有她猖狂了,咱們才有機會逮著她的把柄將她扳倒!”
湘雅園內,秦姨娘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時不時地咳嗽幾聲。
“侯爺,來了嗎?”秦姨娘無力地問道。
綠竹將秦姨娘額頭上的手巾拿起來,翻了個麵,繼續給秦姨娘敷著,“主子,奴婢方才已經通知過侯爺了,侯爺應該很快就到。”
說話間,一個守門丫鬟進來,“主子,侯爺來了。”
秦姨娘眼睛一亮,麵露欣喜,“這招果然管用。”
隨著慕峰進屋,秦姨娘的臉也跟著拉下,看起來比方才還要虛弱。
慕峰走到秦姨娘的床沿,坐了下來,看了看床上虛弱的秦姨娘,微微皺眉,語氣不冷不熱道:“好端端的,怎麼落水了?”
秦姨娘委屈地看了一眼慕峰,淚珠在眸中打轉,欲滴不滴,隨後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遮住了那雙美膩的桃花眼,晶瑩的淚珠從睫毛的縫隙裏透露出來,讓眼睛看起來就像蒙了一層水霧一般,額邊的青絲垂落在兩旁,再配上一張蒼白動人的臉,看起來楚楚可憐,看的慕峰心下一軟,語氣微微變得柔和道:“到底怎麼了?”
見慕峰語氣變得柔和,秦姨娘越發覺得自己委屈,淚水忍不住從眼角劃落。抬起淚瑩瑩的雙眸注視著慕峰,盡顯委屈,語氣裏帶著哭腔,虛弱地說道:“妾身還以為侯爺把妾身忘了,也不知道妾身到底哪裏做錯了,惹得侯爺不開心,都許久沒有來妾身這了。於是妾身便親手做了荷花燈到池邊放燈,為侯爺祈福,想讓侯爺原諒妾身。誰知,一個沒踩穩便跌了下去,妾身差點就見不著侯爺了。”說著,便唏唏噓噓低聲啼哭起來。
聽到秦姨娘的話,慕峰的眉宇漸漸舒展,眸中露出些許心疼的神色,道:“最近公務實在繁忙,抽不開身。怪我疏忽了,沒有考慮到你,以後做事小心,別再馬虎傷到自己,就算是為我祈福,也要注意安全。”說著,伸手輕輕撫了撫秦姨娘蒼白的臉,以示安慰。
秦姨娘欣慰地看著慕峰,淚瑩瑩的雙眸中,淚水奪眶而出,“侯爺。。。。”
慕峰對著秦姨娘寬慰一笑道:“好了,別哭了,仔細傷了身體。我明白你的心意,好生歇著,等你身體好了我再來看你。”
秦姨娘虛弱地笑道:“侯爺可要說話算數啊。”
“嗯,那你歇著,我先回去了。”隨後對著綠竹吩咐道:“好生照顧你家主子。”說罷,便起身向外走
在綠竹的攙扶下,秦姨娘半爬起身,對著慕峰的背影虛弱地說道:“侯爺慢走。”
待慕峰走後,秦姨娘躺了下來,得意地笑著,看來慕峰還是在意自己的,隻要自己稍稍使使手腕,慕峰便能從新重視自己。秦姨娘含笑的眸中閃過一絲陰毒,慕清顏啊慕清顏,來日方長,以前的帳,我們慢慢算。
慕峰心裏其實明白,落水一事是秦姨娘故意安排的。池子邊緣有高過腳裹的大石圍著,除非是被人故意推下,或者踩在石尖上才可能掉下去,否則絕對不可能會掉下去。他從小在後院長大,後院女人的手段他見多了,這種雕蟲小技,他都見過無數次。他之所以不拆穿,隻是因為秦姨娘方才楚楚可憐的模樣太像她了,他實在不忍心。罷了,畢竟秦姨娘也服侍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長得如此像她,他實在不忍心不理她太久,每每看見秦姨娘,就會想起與她(慕峰心裏的那個人)在一起的場景。罷了罷了,難道一輩子不見秦姨娘嗎?畢竟是自己的女人,總不能老是拽著錯不放,不然太女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