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行理給你送過去。給你母親行嗎?”直樹站在宮澤家門前,大聲問道。
“不一起去嗎?”雖然就連直樹也帶他一起去過,但那也是因為一直沒機會。
“不了。我才剛回來,要在家裏陪我媽媽多待會兒。”北浦吸了口氣。看看毅的表情,應該又是要去那個地方吧。明明已經都忘了,為什麼還是非要去那個地方呢?
“那我們就走了。回頭見。”朝直樹揮揮手,宮澤拉著悠也很快的往後麵的山裏走。“我們得快點兒了。那個景色也隻有一小會兒而已呢。”
“嗯。北浦常和你一起看嗎?”悠也邊走邊和宮澤聊天。
“沒有。直樹從來沒和我一起去過。可能是巧合吧。每次去那個地方都隻是我一個人,但我卻一直都沒覺得孤單呢。照常理說我應該是很討厭一個人獨處的。”想想確實是這樣啊。為什麼一個人在那個地方都不會覺得難受呢?應該是景色太好,所以沒注意吧。
“大概那個地方的景色好到讓你沒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吧。”悠也看他似乎有點兒困惑,笑著說。
“啊,我也正這麼想呢。”宮澤回頭看看卡爾,“離的不遠,就是半山腰上的一個小山角。”朝一個被樹木擋住,還看不到實際情況的方向指了指。
確實不太遠,也隻不過走了十多分鍾,宮澤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個被後麵的山壁伸出來擋住上空的小山角。站在那裏朝遠處望去這附近的田地幾乎可以一覽無餘,夏天的夕陽特有的亮金色的光輝照在遠近的山體上,田地上,用光和影交織成了一幅極富美感,又不會讓人產生落寞感的天然畫作。
“這裏真的好漂亮啊。”悠也隨意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景色。在國內,比這裏更美、更有震憾性的景色他也看過不少。但是來到日本後,悠也從沒想過,就這麼一座不是特別高,除了有些靈氣充斥其中之外,再沒什麼特別東西的山裏,居然可以看到這麼一幅美麗的夕陽圖。
“漂亮吧。這裏除了我別人都不知道哦。剛才我們來時的那條路被那些樹給遮住了,一般人都知道這附近有懸崖,誰也不會想到樹後麵是個小山角呢。”嗯。這個地方之前一直是自己的密秘天地呢。
“是誰說這裏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一個有些不滿的聲音從剛剛他們走過的地方傳了過來。
“訝,訝堂學長。”宮澤有些畏縮的朝卡爾靠了過去。
“訝堂學長,您好。在這裏碰到您,真是令人驚訝。”悠也站了起來,看宮澤的反應和訝堂很不高興的表情,在心裏笑了起來。
“今天離校前,似乎有個女人因為找不到你和卡爾同學在學校裏發了好一頓脾氣。”轉向悠也,訝堂淡然的說,“據秀人說,她當時好像說,就算翻遍全日本也一定要把你們兩個給挖出來。”那個女人確實是個既漂亮又很有品味的人。可是脾氣似乎很差。
“啊,真的啊。”讓她找吧。最好真的在全日本各地找。這樣她連玩兒都一塊兒了。
“看來你一點兒都不擔心有人把你的去向告訴她啊。”據說那個女性是他的姑姑。真看不出來,他居然有個年紀這麼輕的姑姑啊。
“悠也,你們說的什麼女人啊?你女朋友嗎?”宮澤在過了最初的驚嚇之後又對訝堂提起的女人產生了興趣。這個訝堂不是一向對別人的事情沒興趣嗎?幹嘛一臉似乎對那個找悠也的女人很有興趣的樣子啊?
“哈哈,天啊。女朋友。宮澤,你真是天才。”卡爾突然大笑了起來。說實話這樣失禮的行為和他真的不太相襯。不過,雅淑姑姑是悠也的女朋友。這兩個人要是不說話隻站在一起還真的挺賞心悅目的。不過他再怎麼想像也想像不出那種唯美的畫麵。
“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寧願一輩子打光棍。”天啊,那種女人,誰娶了她誰倒黴。悠也打了個冷顫,覺得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一定要把你找出來啊。”訝堂幹嘛也跟著笑啊,好像他很了解似的。宮澤有點兒莫明其妙的不滿訝堂居然會笑。
“那個是我家小姑姑。她要找我無非是想欺負我罷了。從我記事時起,每次和她碰到一起就不會有半件好事發生。總是讓我損失慘重,外加心情惡劣。”想想自己長這麼大居然沒被她欺負成自閉兒童,還真有點兒佩服自己的樂天。
“你姑姑?那她不是應該是大人了?幹嘛一定還要做欺負人這麼幼稚的事啊。”哇!悠也居然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啊。那個女人真有那麼可怕嗎?宮澤還真的是十分的不解。
“不是啊。她今年才17就比我大兩歲而已啦。”悠也一副不想再多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