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現在全家上下除了你沒人不知道了。”看來悠也那個死小孩確實和戲鳳有一手。
“全家人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什麼事啊?”悠也更是奇怪了。跟戲鳳有關的,自己卻不知道的,那事兒多得是了。不過家裏人全知道的又是什麼事啊?
“什麼事?昨兒個,那個女人拿了一張醫院的檢驗書,找到我們家裏來了,說是有了孩子了,來告訴你一聲兒。當時我沒見著人,不知道是誰。當時爺爺把家裏人都喊齊了,定了說要帶著那個女人到日本和你當麵說清。結果今天,就剛才我在機場看見居然是戲鳳,我差點兒去撞牆。”早知道戲鳳那個女人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撒手,他去年就不應該領悠也一起去那間店的。
“等等!冬哥哥,你說什麼?”悠也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教室裏的同學都好奇的朝他站的地方看了過去。“你說什麼孩子!誰的孩子啊!”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看悠也現在的表情,應該是出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吧。
“她說是你的。行了,我現在是在飛機上的洗手間裏偷著打電話,信號也不好。我要掛了。等下了飛機我再給你打。至於這件事情的詳細內容,你也給我都準備好了,我見到你人再跟你細著算。”冬也沒等悠也再回話,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光聽他衝著氣頭的口氣,就知道這回是真的很生氣。不過悠也更是蒙頭轉向了。
鳳戲懷孕?這怎麼可能啊。細想想,自己和她在一起時,都特意小心又小心了啊。而且不光是讓她,自己也有預防啊。而且據她說的日子,也都是特意避開危險期了啊。再說了,自己這學期整個學期都沒去過她那兒半次,怎麼可能說有孩子就蹦出一個的事兒啊。瞪著手裏的電話,心裏是越想越煩,越想越氣,說到外太空去,都是因為戲鳳那個老女人搞出來的。她究竟想什麼呢?說八百多回自己離成年還早呢,她還不信,誰整天閑著沒事兒跟她逗這哏。快三十的老女人想嫁個未成年少年嗎?看著手上顯示對方已掛機的電話屏幕,悠也皺著眉頭,手上下意識的用上了力氣。
“卡爾同學!”看到忽然就閃到了教室門口,飛快的拉開門衝出去的卡爾,老師再一次氣白了臉。這都是些什麼學生啊?
“放手!”抓住悠也握著電話的手,卡爾稍微用了點力氣,使悠也因為痛疼而鬆開了手裏的電話。“冬也應該還會再打過來吧。不想被老爺子堵個意外的話,還是不要對著電話出氣的好。”那個女人還真是出了張大牌啊。不過,悠也要是真的能讓她如了願的話……,不過那大概是做夢吧。就衝著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軒轅家的人就不可由著戲鳳那女人的心思來。
“那這樣總行了吧!”看了看卡爾,連臉都沒轉,悠也揮起另一隻手,朝著身邊的窗子砸了下去。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悠也的臉上掛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盯著卡爾的眼睛。
“如果你的手沒受傷的話,我就一定不會在意的。”抓過被碎玻璃刺得鮮血直流的手,卡爾好像沒看到悠也皺眉似的,將那些還紮在悠也手上的玻璃碴子一個個的撥了出來。
“趕情不是你的手,撥得到是一點兒不留意。疼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啊。”瞪大了眼睛,悠也相當的不滿意卡爾的草率處理弄得自己手疼得都快沒感覺了。
“那也是因為你剛才打的太痛快了吧。要是沒傷口,我再怎麼隨性,你也不會疼吧。”雖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但對於悠也這種自殘性的行為卡爾一向是不留半分情麵的。找什麼出氣他都不反對,可是對著自己的身體來,那可不行。
“老師!我的手受傷了,要去醫院。”悠也舉著被血染得通紅的手,像沒事兒人似的對著老師請假道,“另外,我暈血,希望老師能讓卡爾同學陪我一塊兒去。”雖然要求的正是平常時老師也一定會這樣安排的事情,但悠也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會暈血的人。到是坐在教室裏看著的其他學生的臉上,似乎大為難受的樣子。
“你們快去吧。今天不用回來上課也沒關係,我會和你們班的導師說的。”講台的老師看著悠也的臉,突然覺得有點兒冷。當了這麼久的老師還沒見有哪個學生就那麼好像沒當回事兒似的用空手去砸玻璃,不是用拳頭,而是直接拍下去。弄得滿手的傷,滿手的血,還在那沒事人似的閑聊。
“謝謝您,那我們走了。”卡爾向教室裏的老師點了下頭,沒理悠也的意見,拉著他就走,走到教室對著走廊的窗子時,卡爾稍微停了一下,“宮澤同學,下課之後我們的書包就要麻煩你了。還請你一定要幫忙。”看到宮澤點頭,卡爾拉著悠也徑自往樓梯的方向走。